位铺路。
他觉得言之有理也就应下了,反正娶谁不是娶呢?若是不喜欢,大不了摆着看好了,何况他红颜无数,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也不少。
如今看来,倒是挺合他味口的。
“怎么,王妃着急了?”他捏着周珩的下巴,像是鉴赏一块美玉般仔细端详着那张俏脸,眉眼含笑地问道。
周珩不躲不避,反而眼神缱绻地看着他,说道:“王爷,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安王一听,更觉这将门之女着实有些意思,不似他以为的端庄沉闷,还挺知道怎么讨好人心的。
他满意地一笑,拽过周珩把人揽进怀里,一边扯着他的婚服,一边欲吻上来,看似连床都来不及过去了,直接想在桌边办了那事,吓得周珩眼疾手快的捂住了他的嘴唇,在安王变脸前急忙说道:“王爷,咱们不该先喝合衾酒吗?”
安王不悦的脸色放松了下来,他握着周珩的手指,笑说道:“是该先喝合衾酒,是本王急色了。”
随即他松开周珩,拿起桌上的玉壶,斟了两杯酒,端给周珩道:“王妃,请。”
周珩伸手接过,与他手臂交缠,微抬起酒杯,冰凉的酒液顺着手腕沾湿了满袖,可他浑然不觉,余光紧盯着安王的一举一动。
眼见那杯酒一滴不落的流过了咽喉,周珩放心的勾了一下唇角,心中开始默念起来,刚数到第三下,就见安王难受的打了个晃。
“呀,王爷可是喝多了?”周珩扶着安王,关切地问道。
“或许吧,去给本王倒杯茶来。”安王不适的捏了捏眉心,也不知是不是屋里暖香薰人,把酒意都烘上了头。
周珩应了一声,起身去给他倒茶,等他再回过身时,刚才还孟浪的王爷抵不住强烈的眩晕,一头栽倒在桌上。
周珩放下了手里的茶杯,用力拍了拍安王的后脑,看这人晕的跟死猪一样,才彻底放下了心。
他一把扯落头上沉甸甸的凤冠,褪去冗杂的婚服,从柜子里拿出提前备好的衣物换上,这才吹灭了房间里的烛火。
熄灭的火光犹如无声的号令,蹲守在各处的暗卫们立马闻风而动,如鬼魅般从屋顶跳了下来。
轰隆——
惊雷滚过了头顶,炸裂的巨响掩盖了房门开合的“嘎吱”声。
“王妃。”暗卫们跪在地上,对身前的人行礼道。
“王妃在那呢,别乱喊。”周珩看着面前跪着的暗卫,以及他们身旁那俱散发着焦味的躯体,问道:“都准备好了?”
“是。”暗卫立马改口道,“凌姑娘放心,这具女尸面容与姑娘有三分相似,再加上已经烧得半焦,不会有人看出异常。”
周珩点了点头,把手上的婚服拋到那具尸体上,“把衣服给她换上,再抬到床上去。”
“是。”
暗卫们的动作很快,没一会儿就给女尸换上了婚服,抬上了床,临走前还颇为贴心的帮安王也给摆了上去,而后在整个屋子里倒上了火油,将燃着的火寸条往里一扔,等整个屋子冒起了火光后,才掩护着周珩在雨夜里飞速离开了安王府。
而在安王府后门的一条小巷里,早停着一辆其貌不扬的小马车,马车上挂着太傅府惨白的灯笼。
周珩看着那灯笼,心下就是一沉,而后钻进了马车里,畅通无阻地通过了城门处的盘问,直向护国寺的方向赶去。
而此时的凌安若正焦急地等在护国寺的门口,一见周珩赶了过来,立马迎了过去,沉着脸道:“太傅他……刚刚走了。”
周珩一愣,连忙飞奔进屋里,推开围在床边的和尚和小厮,就见太傅闭着眼,一脸安详地躺着。
他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