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挥手把殿里的人都给赶了出去。
“怎么了,何事如此惊慌?”皇后惊疑道,“怎么就你一个人,安王妃呢?”
安王看着皇后,沉默了片刻道:“死了。”
“什么?!”皇后惊讶地拍案而起,“谁,谁死了?你给我说清楚!”
“安王妃死了。”安王重复了一遍,将昨夜的事长话短说道,“昨夜儿臣与王妃喝了交杯酒后,就晕了过去,那时人还是没事的,但等臣醒来,屋子里就着了大火,等侍卫把儿臣和王妃一起救出时,王妃就已经火烧而亡,面目全非。”
“儿臣怕此事传出,惹来麻烦,就封锁了全府,不准任何出入,可是母后,日后我们该怎么办?”
冯皇后听完,一时也是哑口无言,她头疼的揉了揉额角,好半晌儿才出声道:“怎么办,能怎么办?人都死了,本宫还能让她死而复生不成。”
话落,冯皇后揉着额头的手突然一顿,看向安王问道:“王府的那俱女尸可找仵作验过了没有?”
安王摇了摇头:“还没来得及。儿臣不想让人看出异常,就没有半夜去叫仵作,天刚亮就赶进宫来找母后商议对策了。”
皇后:“所以说……那俱女尸也不一定就是凌安若了。”
“可她为何要这么做?”安王皱眉问道,“与凌府结亲,该给的面子儿臣全都给了,不曾亏待过分毫,日后若是大事已成,凌府也是荣华无尽,他们还有何不满?!”
“你说的那些东西,凌府可不稀罕。”冯皇后对这个倒是不怎么恼火,她神色淡淡地道,“他们凌家驻守边境多年,向来自诩忠义,为人做事也清高孤傲的很,一直都看不上与皇亲贵胄结亲,你的这门亲事,还是本宫三番五次求你父皇才求请来的,若非婚期定得急,毫无转圜的余地,你以为凌正会让他的爱女嫁给你这个风流浪子?”
“可眼下他们这么做也是百害无一利啊。”周少衍神色不悦地道,“此事实在疑点太重,任谁都能想到这和凌府脱不了关系,万一事情败露,被人查了出来,那可就是欺君之罪,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尤其是凌正这样手握军权几十年的人,不应该行事如此鲁莽,把手柄递到别人手上。
“也不一定就是凌家做的,”冯皇后说道,“毕竟这京城里谁都不是省油的灯。”
“但此事定和凌安若脱不了关系!”安王怒地拍了一下桌面。
皇后瞥了他一眼,凉凉道:“她若是为了逃婚,出此计策倒也无可指摘,倒是你,居然轻而易举的下了别人的套。”
安王被话堵得无话可说,只能气不平地偏过了头。
皇后继续道:“她若还活着,此刻定然已经跑出了京城,你回去派人去问问,从昨夜到今日到底有谁出过城,或许能有些线索。”
提到此事,安王胸口又是一堵,“此事儿臣已经问过了,但查不了。”
皇后:“为何?”
安王郁闷地道:“昨夜太傅病逝,太傅府的人都向皇上请旨前去祭拜,出去了不少人,若是要祭拜,少不得要得罪太傅府。”
“那还的确是难办了。”皇后蹙眉道,“太傅因你大婚而不得不去寺里养病已经惹得文人不满,如今正值太傅丧期,你若这时候查太傅府,那些御史不得把你骂个狗血喷头,然后担上个不孝不仁之罪。”
“算了。”皇后叹了口气道,“也是这凌安若走运,赶上了这等好时候,今日就暂且放过她,等日后再说。眼下就以安王妃身子不适为由,暂时遮掩,然后挑个日子对外传她暴毙就是,只要不是你大婚隔天就传出此事,倒也什么都好说。”
周少衍恨得咬牙,他一想起昨夜的那张脸,就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