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江流振臂一挥,腿上塞了信纸的鸽子独自往花家的方向飞去。
其余的鸽子被叶开装进笼里,带上船看管,否则海上风浪那么大,鸽子这样的鸟类是断然不能沿路跟随的。
叶开道:“等回信吧,回信一来,我们就走。”
江流点点头。
叶开问:“你和傅红雪又吵架了?”
江流不认:“我从来没和他吵过架。”
“吵架有很多种吵法,你们现在这种,叫冷战。”
“哦,那又怎么样。”
“傅红雪心情不好,你不要说太多让他两难的话。”
江流本来走在前面,听到这猛地转回去:“你又知道我跟他说什么了?”
叶开扯扯嘴角:“无非就是没话找话想关心他,你一关心他,就会提起丁白云,他杀了丁白云之后状态就一直不对,这我也看得出来,但是你频繁提起这件事只会揠苗助长。”
江流不满:“我只是说了实话,他杀了丁白云不高兴,这是什么说不得的事吗?”
“说得,而且只有你能说,但就算是你也不能多说。”
江流依稀听出点小暧昧来,故意装不懂:“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叶开只笑了笑:“他早已是个忍到极致的人了,你越逼着他去做一件事,他就越容易逆反,所以要点到即止。”
“那花白凤逼着他复仇他就不逆反了?”
“反啊,早晚有一天会反。”
江流一愣。
叶开笑道:“杀人这事,一旦找不到理由,就会变成自我折磨,他就是再喜欢自虐也有个度,杀一个丁白云他便动摇了,这是好事,他在救赎他自己,只是需要给他一些时间,不能逼迫他。”
江流似懂非懂:“是啊,不能逼他,我们又不是花白凤。”
她顿了顿:“可是师兄,他能靠自己放下仇恨最好,如果不能呢?你愿意用真相换他自由吗?”
真相有时是一把双刃剑,江流不想傅红雪和叶开任何一人被真相伤害。
叶开道:“问得太早了,这个问题我自己都还没想清楚。”
江流听罢有点小难过,是为傅红雪,也是为叶开,她将话题岔开去:“对了师兄,我觉得你和楚香帅这两天有些不同寻常,说着话一看到我走近就噤声,像是刻意瞒着我什么事情。”
叶开挑挑眉:“是吗?”
是啊!别人不一定能察觉,可江流叶开那就是彼此肚子里的蛔虫。
江流警觉:“臭师兄!你最好是有话直说!是不是宫南燕又没事找事?还是你们觉得坤无涯大师有什么不对劲?”
叶开抬头看天:“一不留神都这么晚了,走了回船上。”
“你说不说?!”
“没什么,女人心海底针,我和楚香帅也没弄明白她到底想做什么。”
“女人心?你是说宫南燕?她最近很安分没做什么啊。”
叶开不置可否笑了笑,径直走了开去:“谁告诉你只有她一个女人了。”
江流皱眉,更迷糊了。
船上的女人?很多啊!
*
等了不过一天鸽子就回来了,信是陆小凤回的,他说花满楼得知他们能够乘船北上节省时间,说他们运气不差,替他们感到高兴,再之后还说城里百姓已经完成开垦,播种了瘟疫爆发后的第一批粮食。
这些灾民原本都是老实肯干的庄户人家,花家帮他们解决了安全隐患,他们自然可以脚踏实地重新开始生活。
江流笑眯眯拿着信纸坐在甲板上,楚留香扬起风帆,船动了起来,而后他朝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