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那次不算!那次是救命,这次是……这次是……”
“是什么?”
是情不自禁?心痒难耐?水到渠成?
“没什么!”江流扭过脸,不看他,嘴硬,“想清楚了吗就亲我?好在我见过世面,换别人早就拉着上吊绳要和你成亲了!”
她随口说的,傅红雪却顺着那话茬往下道:“那我想,我可能是没见过什么世面。”
江流心脏跳得比神侯府的蒸汽机括还强烈,连带耳鼓都咚咚作响,什么意思?没见过世面?所以…所以是……
“你,你要和我成亲啊?”不等傅红雪答复,她害怕被否定,火速接口,“喜服可不好找,我成亲是一定要穿喜服的。”
眼下的确是这样,废弃布庄里红布好找,裁好的衣服却很难寻。
傅红雪一时难办,便没有说话,见他为难,江流建议:“我见过穿喜服的丧尸,下次再见到,要记得把衣服扒下来。”
傅红雪笑了笑:“好主意。”
适才还难以描绘的将来,这便有了初步的底色,像个普通人那样度日,似乎也不是什么难事。
其实这几日一旦独处,他脑海便会浮现花白凤那晚的狰狞面容,难以获得平静。
她要杀他,这是此前发病也从未有过的,可见她真的对自己失望透顶。
常言道好了伤疤忘了痛,何况是傅红雪这样满身疮疤的人,他对花白凤甚至谈不上原谅,因为他根本不会责怪她。
傅红雪不怪她,她也是个病人。他只想用那晚的决裂,换后半生可以主宰人生的自由。
只是她说“他回来了”,傅红雪至今想到都会困惑,不明白那个“他”究竟指的是谁。
*
傅红雪恢复得比常人快些,拆了线行动几乎不再受阻,不需要第二人陪伴便能在皇城自由行动。
然而正因如此,那给牢房派送一日三餐的士兵很快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是那牢房的老住户,清楚里边空空荡荡,起码在他入狱的日子里没有其他狱友。
傅红雪心生疑窦,问江流牢房里关着谁,皇城又发生了什么案子,她脸色大变顾左右而言他,殊不知自己根本不会撒谎,越掩饰越明显。
他问:“既然你不知道牢里关着谁,为何表现得如此紧张?”
江流绞着手:“没有啊,什么紧张,我可没有紧张…”
正当江流无力招架之际,叶开推门而入,朝她努努嘴。
“江流,江大宝在烘番薯,你要吃现在就去,让我和红雪单独说几句。”
江流皮子一紧:“说什么?”
叶开如实道:“红雪不是好奇牢里关着谁吗?由我来告诉他你觉得不好吗?”
江流站定:“好…好是好,但是又没那么好。”她垮下脸,“师兄,你都没跟我商量!”
叶开不想她搅入这趟浑水,也不想傅红雪到时迁怒她,率先将她踢出谈话,拿手指戳戳她脑门,“干嘛和你商量?这事跟你关系大吗?别看热闹了,哪凉快哪待着。”
江流哪肯依,一路跟着叶开和傅红雪去到牢房外,其实彼时傅红雪早就有了心理准备,猜到牢里关着的多半是花白凤,毕竟他这个命案第一嫌疑人已经重获自由,而他重获自由的唯一途径就是找到真凶。
叶开和江流不知道如何与他开口,无非是因为花白凤犯下的罪行太重,难逃一劫。
傅红雪道:“你们不必如此,既然已经发生了就不必瞒我,神侯府打算如何处置?”他沉了沉眼眸,“我可以独自救她出去,不会牵连你们。”
“你还救她?”江流大惊,“她那么对你,你还想着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