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打开看便随手塞进了桌兜里埋头继续睡。
竖着耳朵正准备听好话的聂雨菱一愣,脸色瞬间黑了下来。
活该你被孤立!
“聂雨菱又不穿校服,跟我出来一下!”
下课铃刚响,聂雨菱便接到了女魔头的传召。
看着关系户仍旧呼呼大睡,她翻了个大白眼——怎么上课睡大觉的不管,非要来折腾她啊?
聂雨菱黑着脸起身,故意大力把椅子撞倒在地。
尖锐的噪音终于让她的新同桌懵懵地抬起头,聂雨菱狠狠瞪她一眼,不情不愿跟女魔头出去。
教学楼和教室办公楼的连廊处,一高一矮两个身影逆着阳光对立站着。
高的那位站姿端正,肢体语言强势,矮的那个懒懒靠着栏杆,毫无正形。
夕颜晃荡着找厕所,没想到撞见了聂慧训人。
早上见面还和蔼可亲的聂校长此刻颐指气使地对着她的新同桌道,“妈说的你听到了吗?好好跟夕颜处关系!”
“不许欺负人家,更不许带坏她!”
“你这么担心,你倒是把她安排给年级第一当同桌啊!”
“不开窍!夕颜可是陆家带来的,学校的图书馆和操场都是他们家捐的!你不好好学习,多结交点有用人脉,对你有好处……”
后边聂雨菱又呛了句什么,预备铃太响了,夕颜没听到就转身走了。
啊,厕所到底在哪呢?陆家怎么就不能多捐点厕所呀?
等聂雨菱回到座位的时候,她的同桌已经醒了,正抱着一本书看得专注。
她动作很大地落座,随便掏出一本书丢在桌子上,然后摸出手机开始玩。
就在她义愤填膺地在聊天软件和别人吐槽夕颜的时候,桌子上突然伸过来一只小爪子,在她乱七八糟的桌面上放了一粒圆圆的小奶片。
刚刚在手机上跟别人说自己新同桌是又拽又娇的关系户的某菱:?
那个奶片包装上有一头丑萌的粉色奶牛,是不知名的牌子,但是聂雨菱却吃过。
小时候,奶奶每年来探望她的时候都会给她带这个。
她收了手机抱起胳膊,微微扬起下巴,斜眼瞧夕颜。
只见少女眨着一双晶亮的猫儿眼,樱唇弯弯,“你好呀,我叫夕颜,夕阳的夕,颜色的颜。”
态度亲和,神情认真。
聂雨菱晾了她几秒,见她丝毫不恼,仍旧又乖又软地笑着看过来,聂雨菱冷淡“哦”了一声,“聂雨菱。”
她捏起奶片糖随手翻看着,少女在一旁小声安利,“很好吃的哦!”
“我不喜欢甜的。”
冷着脸说完这话,聂雨菱将奶片糖揣进桌兜便趴在桌子上装睡,一副不想理夕颜的样子。
上课铃随之响起,夕颜看聂雨菱还在趴着,便也没去打扰她睡觉。
毕竟她的新同桌上节课也很有礼貌地没打扰她睡觉。
这节课是历史课,历史老师穿着深灰色POLO衫,又瘦又高,戴一副小黑框圆眼镜。
他看上去年纪很大了,泛白的头发梳成偏分,说话时喜欢拖腔带调像是电视剧里的老学究,一篇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的背景被他读出了催眠的调调。
夕颜听了会儿忍不住又开始眼皮打架。
就在她准备丢盔卸甲趴下睡觉的时候,老学究突然走到他们桌旁,“聂雨菱,起来把这段的历史意义读一遍。”
桌子被重重敲了几下。
聂雨菱惊醒,迷迷糊糊地站起来,看着桌子上摆着的语文书一脸空白。
她烦躁地看向同桌,便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