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口嘬着，嘟囔道，“都怪那个没眼力见的，让大家都不开心。”
因为老股东们今年对陆宗砚青眼有加，所以股东大会后陆宗祁情绪不佳。
按照大哥那个暴脾气，他肯定会发泄出来。
但是陆宗砚没想到陆宗祁会把对他的气出在无辜的夕颜身上。
“委屈你了，”他揉了揉少女毛绒绒的脑袋，满是愧疚，“是我不好。”
如果他能像大哥那样强硬，强硬的表达立场，强硬地去争取自己应得的，也许就不会让人欺负到小姑娘头上。
但是，他没法当着母亲的面同大哥针锋相对地对抗。
“明明是他不好！你非常好！”
夕颜皱巴着一张小脸，像是一只龇牙咧嘴的小野猫，“下次他还敢这样，我就咬回去！”
“小家伙还挺凶？”
陆宗砚被她凶萌的模样给逗笑了，“那你可要小心你的小虎牙！毕竟……”
“那可是一根硬骨头。”
“我这么聪明！当然不会硬碰硬！”
“那请问我们聪明的夕颜同学，驾照学的怎么样了？”
“还用问？！我后天就要去考科目三四了！不出意外，我马上就能有证驾驶了哦！”
上个月夕颜刚过了十八岁生日，便被聂雨菱拖着一起报名了驾考，说是要寒假一起自驾去隔壁县看海边的烟花秀。
夕颜素来学东西很快，赶在农历新年前拿到了驾照，聂雨菱因为靠边停车的项目还在申请科目三补考。
拿到驾照这天，夕颜冲陆宗砚挥了挥自己的小黑本本，笑得满脸狡黠，“以后陆医生想去哪，小夕师傅随叫随到！”
陆宗砚从善如流地把车钥匙递给夕颜，“那就请小夕师傅现在给我展示一下你这速成的车技吧？不然你们单独出行我不放心。”
夕颜倒也不扭捏，接过钥匙便利落地朝陆宗砚挥手，“上车！”
上路开车非常考验司机的注意力和心理素质，刚好，夕颜最不缺的就是这两项。
一路上半小时车程，夕颜非常熟练地操控着车子，简直不像个新手司机。
唯一暴露紧张的点就是，这小姑娘全程都皱着眉没说一句话。
下了车，陆宗砚抬手把另一把车钥匙放进夕颜手心，“拿证礼物。”
看着那个熟悉又奢华的盾牌标识，夕颜赶忙摇头，“太贵啦！要不起！”
学费什么的她还还得起，车子这么贵重的东西，她可能赚一辈子奖学金都还不起！
陆宗砚俯身，按了按少女一路深陷的眉心，笑道，“谁说给你了？借你练车用！紧张的小夕师傅！”
“那……谢啦！”
接了，但是她不会主动去开。
反正她上学也用不太上。
——
关于陆宗祁的刻意挤兑，夕颜那天也就是为了安慰陆宗砚，故意说了点狠话。她属实没想到这么快就真的把自己的小虎牙露给陆宗祁看了。
那日老太太午休刚结束，正自己扶着墙边扶手复健。
看到窗外来乞食的小野猫，她指给夕颜看，“茜茜看……小猫。”
彼时夕颜正在给老太太泡水冲药，抬头看到老太太突然松了扶手，摇摇晃晃往窗口栽。
她心下一惊，抛下水杯就冲了过去，“奶奶小心！”
肉身撞上墙面，二人发出一声闷哼。
夕颜人小力气小，几乎是靠着自己做肉垫才把老太太拉回来，撞靠在自己身上。
肩胛骨的地方隐隐作痛，她正努力把老太太扶起来，眼前却压下一道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