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听到淡淡一句
“免礼”
沈姮自知理亏,喊住了魏忱:“魏大人,方才我——”
沈姮想要道歉的话被魏忱打断,他背影身姿挺拔,声音淡雅中带着冷漠。
“就像你说的,传言未必可信。”
沈姮若有所思,目光看着魏忱阔步离去。
“喜云,你觉得,他这算是生气还是不生气了?
若是魏忱当真如传闻中一般,也不知自己今日的言语,会不会招来祸患?”
喜云摇了摇头,顺着小姐的目光看过去,呆愣愣道:“小姐,我瞧着,这魏公子长得不像个残暴之人啊。”
沈姮抬手屈指轻轻敲了下喜云脑袋,“好人坏人是可以看出来的吗?”
喜云点了点头,若是依着外貌体肤评判,那魏大人真真就是个菩萨了!她敢说,魏大人这般相貌身段,放眼整个京城也是屈指可数了。
喜云揉了揉头顶,跟在沈姮身后,看着小姐皱着眉思考,喜云试探着开口:
“小姐,魏首辅当真权势滔天,将丞相府也不放在眼里?”
沈姮抱着手臂,边走边解释道:“按理来说相府并不比魏忱差多少,可是那魏忱是当今圣上亲舅舅,更别说皇帝还小——”
沈姮凑近了喜云耳边,说道:“如今据说是魏忱把持着朝政。”
喜云小脸苦巴巴的,拽了拽沈姮衣袖,“小姐,那我们怎么办啊,我还不想死。”
见吓到了喜云,沈姮这才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小姐你真坏,你居然骗我!”
沈姮笑着躲开,其实魏忱权倾朝野是真的,不过想来魏忱应当不会那般小气。
沈姮也着实好奇,魏忱此人年纪轻轻便当了首辅,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就连自己的父亲大人对他也要敬上三分。
况且,魏忱这人的长相,比之一向以容貌著称的城北张公子,也是丝毫不逊色,更别说,魏忱身上天然的上位者的矜贵气息。
传言若是假的,那能让魏忱喜欢的,究竟是何等女子?
出了宫坐上了回沈府的马车,沈姮靠在车厢软垫之上休憩。
今日太后设了宴,宴请京中名门贵女,太后此举想来主要目的便是为了魏忱婚事,也怪不得那些贵女们一个两个打探魏忱了。
可作为当事人的魏忱,却并未出现在宴席上。沈姮弯了弯唇,看来哪怕权势滔天,也抵不住会被催婚事啊。
她忽而睁开眼,眼底一片清明。沈姮朝着车厢外出声问道:“如今是什么日子?”
“回小姐的话,今个儿是三月十二。”
三月十二,离自己笄礼还有不到一月,及笄之后,沈家与陆家便要开始商量婚事了。
沈姮合上了眼,抬手揉了揉眉心,怎么这般快……
沈姮坐在房中作画,听到声音便搁下了笔,笑着起身相迎。
“母亲怎么来此?”
一旁侍女躬身拉开了凳子,伺候着两人落座。沈夫人年近四十,脸上却少有细纹。她一手搭在桌边,腕上成色极好的祖母绿手镯发出清脆的声响。
“母亲过来,是想瞧瞧你,一转眼姮儿果真长大了。”
沈夫人眉眼柔和拉过女儿的手,又状似不经意开口:“如今是该开始绣些什么了吧。”
沈姮抬眼,眼底闪过一丝羞窘,却逃不过沈夫人的视线。
沈夫人笑着拍拍女儿的手,道:“好了好了,母亲知道你明白了,前院还有事,母亲就不打扰你了。”
沈夫人走到门口,回过头端庄地笑着提醒道:“多练练,绣得漂亮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