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云砸吧砸吧嘴,本想说些什么,却临了一拍脑门,嘀嘀咕咕:我凑什么热闹,我也没经验啊。
沈姮躺在床上,两手隔着锦被搭在腹部,百无聊赖借着几盏明亮烛火看着床顶。心想着:说起来自己与魏忱也才相处几月之久,自己又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他的呢?
不知怎得,沈姮又想起当日在太后殿内所见的魏忱,此时再想起,惊觉自己居然记得这般清晰。
沈姮读过不少子话本子,也看过不少戏文。
可男女之事上,沈姮却是一片空白,偏偏魏忱与自己仅仅只有夫妻的名头,两人不曾互换信物,不曾花前月下邀赏月圆……如何生情?
沈姮躺在床上,思维渐渐跳转,细想着从前:自己与陆清浦相处多年,却从未有过男女私情,陆清浦待自己温和有礼,情感上沈姮也未曾想着逾矩半步。
而陆清浦如今看来也对自己并无那些意思,更甚他还厌弃自己……沈姮皱着眉:他到底是何时讨厌自己的?
沈姮自问从前并未怠慢于他,之前自己每次去陆府,总能瞧见陆清浦或是罚跪,或是读书。陆家规矩多,陆丞相也只有他这一个儿子,便对他愈发严格。
幼时陆清浦性子还活泼些,沈姮不愿见到他脸上的笑意慢慢消失,尽管,他更加温和了。
于是沈姮哪怕被父母亲责骂,也要次次找到机会便想着拉他出府去,她只是觉得如此便能带着陆哥哥逃离陆家长辈的责罚。
可现在想来,自己忽略了他面上的不情愿,他或许很不开心罢。
“算了算了,自己已经嫁人,陆清浦再过些日子,便也要成亲了,少时情谊,便付至东风罢了。”
“夫人倒是豁达”,魏忱此时恰好推门而入,略带深意的看了眼沈姮,离得远了些,沈姮看不见他的表情。
应是方才听见自己所说的话了,沈姮咬了咬下嘴唇,坐直了身子。
“你怎么偷听人家讲话?”,沈姮略有几分不好意思。
“夫人莫怪,我也是无心。”,说罢魏忱弯身朝着沈姮一拱手,挟带着笑意,让人生不出气来。
沈姮知道魏忱是在逗自己,“堂堂首辅大人倒是有诚意。”
魏忱也笑:“首辅大人也知对错,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
“哦,那请首辅大人您收拾快些,我要睡觉了。”
沈姮迅速躺好,嘴角弯起了弧度。
魏忱无声笑了笑,边走边解衣袍,露出包裹住修长身躯的里衣。
很快,屋内两盏灯被吹灭,一室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