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让人笑话,百战百胜之人,竟然会临阵逃脱。
如果现在又逃脱,别说他自己懊恼一辈子,恐怕一而再,再也没有三了。
于是他连忙睁眼伸手去抓那碗豆花,他并不喜欢豆花,只是为了不辜负人家的一番好心。
却不想苏瑷竹这时也伸出手来,一脸失落地准备端走豆花。
其实苏瑷竹只是刻意让自己不要笑,免得自己笑起来没有眼睛,看起来就猥琐极了。
可这个表情,就又让王惠崖将迫不及待看成了失落。他生怕自己吃满了一会儿,就让人失望地走了,便端起豆花,拿出了喝酒的气势。
只见他将豆花往嘴巴里倒,连勺子都失去了作用,喉咙大力咕咚几次,喉结又上下移动到停在一个地方微微颤抖,然后好似寻求夸奖般把空荡荡的碗举起来给苏瑷竹展示。
王惠崖吃的有些急,明明是冷的,却吃出了烫呼呼的感觉,眼睛也带着些许的水珠,只是他脸上没有痛苦,只有一丝他都没有发现的得意。
王惠崖生得好看,一直披头散发、死气沉沉是故意所为,但因为脸好,给人看着也没有邪祟之感。如今因为一碗豆花,如此生动,以至于眼眸又因为泪水的滋润变得亮晶晶的。
而且嘴唇也因为刚刚吃过东西而水润润的,再加上那骨子得意,这才有了他这个年纪应该有的精神气。
苏瑷竹艰难地将自己的视线从王惠崖的脸上挪走,又捏紧了手中还没来得及放的花生瓜子仁等配料,一个劲地瞅着他手中的碗,然后故作惊讶,以开心的姿态掩饰住自己的变态行径。
夜里,换成苏瑷竹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了,她翻了好多个神,可每每闭上眼,都是王惠崖大口喝豆花的生动模样。
“啧。”苏瑷竹床顶发呆,“怎么一直在脑袋里面慢动作回放的?”
托王惠崖的福,苏瑷竹一整夜都睡不着,她本来想要白天补觉。刘管家却突然来了,提起她一直想要做事来换取吃喝,于是让她先从拖地开始。
苏瑷竹:“我、我,你、你,哎,哎”
然后她就一边打着大到要让下巴脱臼的哈切,一边鬼日迷眼地这里抹抹,那里蹭蹭。该怎么说呢?在科技发展的时代,她都能因为抹布不吸水,而选择眼不见为净地任用灰尘安家,在这个抹布真的就是不知道从哪里摸来的一块布的这里,她能记得要时刻将抹布打湿,换水就已经很不错了。
她做事不想做事的样子,一旁同在用抹布抹地的人却担忧她这样能否拿到工钱。
那人是今天才来安西候府上班,自然也不知道苏瑷竹白吃白喝这么多天,能拿着抹布也是她堵了刘管家好多天才求来的。
好心人做好心事,苏瑷竹总不能让好心人失望,于是虚心请教,诚恳学习起来。
然后在那人示范了两三遍后,苏瑷竹总算知道了抹地要用劲,不能敷衍了事。不过那人很忙,苏瑷竹还没来得及多问,她便因为今天的事情做完了,被人叫去领工钱。
临走之时,她还特意告诉苏瑷竹,“其实偶尔慢慢来也是可以的,但我怕你是那月钱的,不像我是为了补贴家用,才来做点当天就能领钱零工,万一被小气的主子克扣,那就得不偿失了。”
苏瑷竹张嘴,想不到该说些什么,便又闭上嘴,然后感激地嗯了一声,目送那人内八字地扭扭捏捏地走远。
“我真的很小气吗?”
王惠崖的声音在耳边幽幽响起,还没瞧见他人,只凭声音都能听出里面的哀怨。
苏瑷竹选择当个哑巴,但转念想到自己可是在正儿八经地做事,还是和人说点话,敷衍一下他,以加强自己在这天曾经努力地抹过地这件事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