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滞的王惠崖接过衣服,猛地发现钱还没给,就要转着轮椅去付钱,结果苏瑷竹葱旁边出现,径直朝他走过来,推着他就准备走。
“好烦啊。”苏瑷竹语气中满是愤怨,“刚刚半推半就地把钱付了,都忘记说好了是你出钱了。”
“那等下吃饭我给钱吧。”王惠崖急忙开口安抚,同时心中也渐渐平缓下来。
毕竟如果是他自己出钱,就是点的菜不和苏瑷竹的口味,也不会让他觉得浪费了。
苏瑷竹不好意思地笑起来,“实不相瞒,我正有这个打算。”
王惠崖便开始指引着苏瑷竹往吃饭的地方走,他虽然没说其他的话,但脸上的笑意却是怎么也藏不住的。
不出意外的话,他能一直笑到苏瑷竹开始品尝自己所点的菜,然后坐立不安地期待苏瑷竹的评价。
可意外来了。
侍卫一晨难得在大庭广众之下现身,并且给王惠崖带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之前在府上住过的女子又回来了,为了向王惠崖道谢,现正在安西候府门前等着呢。
以前别说是女子在安西候府门前等着,就是狗皇帝来了,王惠崖都能用身体抱恙见不得人来推脱。
但现在不同,人人都知道他王惠崖和一位姓苏的可爱女子走的近;要是自己又和另外的女子来往的过于亲密,不管怎么样,给人看到,或者传出去都是不好的。
为了杜绝这种事进一步影响到苏瑷竹,王惠崖决定先把他们解决了再说。
于是王惠崖请客这一事,就这么延后了。他甚至急到都忘记要先送苏瑷竹回到家,便任由侍卫一晨推着自己跑远了。
好在还知道留下了一句抱歉和告别。
苏瑷竹也不觉得有什么。其实每个人的口味都不一样,她也不是很想把自己的口味,这种很隐私的事情暴露给别人。
苏瑷竹上身套着店铺里的人追上来送的翠绿短衣,下身着齐襦嫩绿百鸟裙。原本头上的首饰和花都是和这身衣服相得益彰的,可苏瑷竹在下楼梯时嫌它会影响自己走路,便扯了下来。
要不是头发绑的够好,现在就是松松垮垮的,好似从家里溜出来的小姐。
苏瑷竹晃到河边,她盯着河面倒影中的自己,只觉得还得再来个花。
花这种东西很轻,但是却很好看,对她来说是越多越好的。
说来也奇怪,人来人往,船只不断经过的这里,竟然有好几朵的水蓼。虽然长得似猫尾巴,不像其他盛开极大朵的花那样好插到头上,但有总比没有强。
苏瑷竹撸起袖子,便在那几朵水蓼中细细挑选,没有确定自己要那一个,她是不会上手去摘的。
她一连在那看了好久,都没有做出选择。苏瑷竹能静下来心慢慢挑选,将水蓼放在这里,就为了引苏瑷竹过来的人却撑不住了。
如果不是时间紧张,她也能一直等着苏瑷竹选好。可她等下就得回宫了,要不然她怕自己苦心积虑许久,只是出来一会儿,就被人逮住机会变了天。
林云偲扶稳了自己头上的嵌宝石点翠花簪,假意自己刚刚才经过这里,和做不出选择的苏瑷竹来了个巧遇。
可林云偲预想中的事情却并没有出现。她本以为苏瑷竹见到自己会迎上来,再不济会对自己笑。
然而苏瑷竹却好像什么都没发现,只是在那盯着水蓼看着出神。
林云偲只能轻咳几声,以引起苏瑷竹的注意。
发出声音之后,苏瑷竹总算发现这里除了自己外还有其他人。于是她顺着声音看过去,然后便发现了害自己进监狱的帮凶,以及把自己当成他人替身的家伙。
苏瑷竹不太乐意成为别人的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