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苏瑷竹敲门不被搭理一样,这位母亲带着孩子离开时,也没人阻拦。
现在这些人,估计是她从娘家带来的人。邻居自然还是关门闭锁,好似浑然不知外边来了许多人。
王惠崖开口道:“舍妹有事去街上了,一时半会儿应该回不来。”
说罢,他又昂起头,朝着抱小孩的妇人道:“不如您先让他们进来?这毕竟是您住过的地方,您总归比我和舍妹熟得多。”
“而且救人为舍妹所为,我是无法替其做主的。”
与此同时,苏瑷竹走出不到几里路,又听到有人在叫自己了。
她左右看了看,只有自己一个活物。
?
等下,怎么感觉好有只白鹤站在那里?
苏瑷竹揉揉眼睛,又眯着眼朝那地看去。结果却是什么也没有,就如同自己幻听了一般眼花了。
她继续走,可越走心中越不对劲。
但她没理,走一会儿停一会儿来到了街上的剑铺。
她要弄个剑谱来,給王惠崖耍耍。
天真的苏瑷竹问道:“有可以学习的剑谱吗?”
“……我这只管卖,不管怎么用。”刀匠疑惑,“不管怎么看你的面相,都不是会遇到血腥事件的人啊?”
“你还会看面相?”苏瑷竹关注点跑歪了。
刀匠露出了得意的笑,大拇指和食指捏着,“一点点。”
“那你能算出用你的剑的人,是靠那把剑杀出一条血路;还是从此作为身份的象征,连拔剑的机会都少之又少吗?”
“不是你用剑?”
苏瑷竹叹息,“那剑那么重,我抱着都很勉强了。”
“不对啊,我想着是你用,还在刀把那里镶了些……”刀匠话说到一半,忽然想起了什么,转身过去翻找。
最后拿出了一把细短的,刀把镶了些五颜六色石头的软剑,递给了她,“是我这边弄混了,这个就当作赔礼送给你吧。”
“那你有剑谱可以用吗?”苏瑷竹不太想要这把剑,她以为刀匠是嫌她没钱,就又拿了些银子出来。
说来也奇怪,她的银子感觉一直都花不完,哪怕拿了很多出来打剑,也还是那么多。
也许是某个好心人做的?
苏瑷竹摇头,把银子递给刀匠,“我还是想要剑谱。”
“只要拿着剑,小心点不伤到自己,自然而来就会学会的。”不是刀匠不想赚钱,不给她剑谱,是这里真的没有剑谱。
毕竟来请他打剑的人,都是刀尖舔血之辈,有着自己的习惯和方法,他光是想着不被人给不起钱干掉就很烦了,那里还有时间去把自己的毕生所学写下来。
苏瑷竹还想扔钱。
“我这没有剑谱,只能给人打打剑,赚赚私房钱。”
苏瑷竹道谢,迷迷糊糊接过刀匠硬塞过来的剑走了。
刀匠泪流满面,打剑很累的,弄错剑不说,还得免费送一把剑出去。
不过还好送出去了,要是被娘子发现有这么漂亮的剑,不是给她的,又没卖出去。就得和那老李家家的小孩下场一样了。
老李早就在外地娶了妻,可到这边来做生意,又娶了妻。两地跑来跑去,这种事情倒也多年没被发现。
前不久外地的娘子发现了这怪异,便带着家里人来到了这里。光是带走其相公不说,还仗着孩子的娘亲不在,把人塞到了猪笼里,绑着个石头扔到了河里。
因为给了封口费,大家伙都装作不知道。
唉……
苏瑷竹又听到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