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管我们。”
没了魏承瑾在跟前,两位小娘子又回了院子,刚刚与曹五娘提到了乞巧节的事情,魏昭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害怕免不了又要和裴宗英遇上,临帖临得心不在焉,曹五娘倒是受了鼓舞,写得极为认真,写完以后,特意将纸拿起来让魏昭看,魏昭大致看了一眼,敷衍道:“写得挺好的。”
“太敷衍了!”
好在曹五娘一心要练字,并不与魏昭计较,收好临好的字,又去临新的。
魏昭正有一搭没一搭地画着圈儿,看到窗外有人,她凑到了曹五娘跟前,“曹姐姐,小玉来了。”
曹五娘抬头瞧见了,放下笔出门与窗前的小玉说了几句话,转身对魏昭道:“昭昭!我回府看一下衣裳,晚膳不回来用。”
“好。”
留下魏昭一人在“花拾”,她一会儿在屋子里临字,一会儿到院中的树下翻着话本,翡翠害怕她无聊,用过午膳,一直待在她身边。
“娘子,不然您去休息一会儿吧。”
魏昭晃晃脑袋,又努力睁大了眼睛,“没事,看话本是不会困的!”
“可是娘子自打买来了话本,日日挑灯夜读,您最近眼睛下面总是青黑一片,甚是吓人。”
魏昭抬手摸了摸眼下,甚是后悔道:“早知道那日叫那掌柜帮我挑了,这些话本里的小娘子尽是些温婉可人的,要命的是看个开头就放不下了。”
放下手中的话本儿,魏昭连打了几个哈欠,“我这就去歇会儿,你也去忙你的吧,也不知我何时会睡醒,还是去祖母院里说一声吧,我就不去用晚膳了。”
院子里又只剩下魏昭一人,将手中的话本看完,她才进屋躺下,再醒来时,屋外已下起了雨。又在软塌上坐了一会儿,魏昭才去寻伞,几个屋子寻了个遍,她蓦地想起,上次下雨,忘了将伞拿过来。
好在人在府里,实在不行,也可以宿在“花拾”,醒来之后的那股烦躁感遁去,站在廊下,魏昭伸手去接雨丝。
—
某世。
魏昭随裴宗英南下,到了地方,裴宗英忙于政事,整日不在行宫,为了解闷,她常乔装打扮,自己寻了好处去消磨时间。
一日,她碰巧听闻城郊有一酒肆,酒酿得极好,没隔两日,她就偷偷溜出了行宫。
“掌柜!我要一壶冬酿!”
魏昭落了座,便叫了酒肆最为有名的酒,掌柜仔细瞧了瞧,不禁笑道:“娘子,我家这冬酿可是清酒,不如我给娘子盛些荔枝酒可好?”
为了品尝美酒,魏昭特意拿了大把的银子,掌柜这一问,她便有些不高兴,将拿来的银子一把放在了桌上。
“掌柜可是没有听清?我要一壶冬酿。”
“好好好,娘子稍坐,马上就给您拿来。”
魏昭以前是不饮酒的,即便在宫宴上,她也只是浅浅抿上一口,而后将余下的酒倒在袖子里,反正也不会有人敢上前去扒拉皇后的袖子里是不是藏了酒,但是又有什么能比愁闷更能劝酒呢?
她刻意将自己与裴宗英的相遇提至读档后的第一个乞巧节,每一次,每一次裴宗英看到她,右上角那个代表好感的数字就会瞬时飙至三十,于是,她每一世都对那个数字充满期待,又带着一些遗憾结束。几世的不如意,终将宫宴上那杯酒改了归宿,她的酒量也是越来越好。
一壶清酒入肚,魏昭望着右上角那个不上不下的数字黯然神伤。
窝在一旁的掌柜看着不忍,走到跟前提醒:“娘子,下雨了。”
魏昭闻声侧身去看,“是啊,下雨了。”
抬手又去倒酒,只滴下了两三滴,“掌柜,再上一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