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曹五娘干脆地回了话,走了没几步,还是没忍住,“李郎君…我是说李郎君,你是不是…”
曹五娘欲言又止的深情让魏昭彻底回过神来,曹五娘八成是以为她自己在何处见过李郎君,入了她的眼,以至于情根深种,念念不忘,想尽办法打听了李郎君的下落,借着给老夫人送礼的由头来寻人,魏昭看了看与李郎君交好的三千,一时觉得荒唐,抖着肩膀轻声笑了出来。
曹五娘看着笑容满面的魏昭,想着的却是:不是吧,一提到李郎君竟乐成这样,那一会儿见着了人得高兴成什么样啊!
“曹姐姐,你老实告诉我,我前几日买的话本里是不是就有出自你手的佳作?”
“啊?”
走在前面的三千听了也凑起了热闹,“这位贵人都写了什么话本,我明日也进城去买上几本。”
“我没有啊!”曹五娘茫然地看着笑盈盈的魏昭,想了又想,“魏昭,莫要转着圈子取笑我!我见你兴致不高,这才想多了些。”
“嗯嗯嗯…”魏昭上手稳住曹五娘撑着伞的手,“我们就要到了。”
—
国子学。
“郎君!魏郎君送来的。”
文宝见曹煜接过信封,拿着信纸久久未有动作,思索了片刻,轻声问道:“郎君可要回信?文宝这就磨墨。”
“不必,只是定下了去江南一带的日子,不用回复。”
“日子定下了是好事啊……”
“嗯,是好事。你回府上说一声,过两日我便会回府。”
“是。”
—
魏昭出门之时给老夫人院子里递了话头,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老夫人赶忙催魏管家去门口等着,魏管家左等右等,终于盼回了马车,转眼一看到两人从马车里走出来,他就将平日里眯成了一条缝的眼睛瞪到了极圆,“哎呦喂,我的祖宗哎,怎么出去一圈变成了个泥人啊。”
转头又对身边的小厮道:“你们两个,快去小娘子院里传话,将东西赶紧备好了。”
魏昭笑了笑,“哪里就泥人了,我们这脸可干净着呢!”
“两位祖宗赶紧进去吧,不然等到了明儿,这街头巷尾的还不知道要传成什么样呢。”
曹五娘自知理亏,清了清嗓子,并不接话,魏昭倒是坦荡得很,一边跟着魏管家往里走,一边辩解着,“我也不是有意的,只是我白日里去的地方并没有可以换洗的衣服,只能这么回来了,你看!我这衣服上的泥巴都裂出缝来了。”
魏昭说着小跑两步走到前面转了个圈,魏管家十分配合地仔细瞧了一眼,“哟,真裂出缝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位祖宗是泥里冒出来的!”
魏昭猛吸一口气去看已经走到前面的曹五娘,只见曹五娘一心去看路边的花草,独留一个后脑勺,写着五个大字,“我反驳不了。”
魏昭咬牙切齿道:“老魏!”
“祖宗您说。”
“昨日我说要送你的玉笛…”
魏昭特意将最后两字拖了尾音,魏管家听了心中暗道不妙,连忙阻拦道:“就是泥里冒出来的,两位祖宗也是最美的那两个!”
字字铿锵有力,听起来绝对是发自肺腑之言,奈何魏昭还是将那两个字说了出来,“没了。”
“您看看您看看,两位祖宗花容月貌,哪里就能用泥人形容了,想必这些泥点子也是贪恋两位祖宗的美貌,自己给贴上来了不是?”
逗人得逞,魏昭一双眼弯成了月牙儿,魏管家一瞧便知小祖宗这是高兴了,便将那玉笛抛在了脑后。
“行了,说说吧。”
“元吉今日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