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忽然收了声,孔乔追问道:“想到了什么?”
“那日院子里血腥味极重,就连平日里常闻到的草药味也压住了,若是他们动了什么手脚,确能做到无人知晓。”
孔乔闻言转身朝外走,泽兰急忙跟上去。
“师兄要做什么?”
“请郭盛去府衙查看。”
“这些日子过去,刺客身上恐怕也不会留下什么气味了。”
“若有仵作验尸,或许会留下一些痕迹。”
“仵作?到了仵作那儿岂不是更麻烦了?”
“那便等郭盛回来再说。”
魏昭得知了孔乔的想法,立刻叫郭盛往府衙跑一趟,又怕郭盛到了府衙不好行事,改了主意亲自带着郭盛去了府衙。
魏昭本人出面,不费多少功夫便见到了仵作,仵作的话听得魏昭是云里雾里,但她也察觉出了不对劲的地方,“你是说几名死尸的指甲里都留有少量的不名粉状物体?”
“是,只是几名死尸的指甲统一修剪整齐,收到一起也并没有多少。”
“东西可还在?”
“在,魏小娘子是要?”
“带走。”
“带带带…带走?”
仵作不想事态发展至此,有些无力道:“魏小娘子怕是不知,这东西是要跟进案宗的,您这带走了怕是很难带回来啊。”
“能不能带回来我是不知,但你这差事能不能保住我却是知晓的。”
仵作惊得出了一身冷汗,连忙去将并不多的粉末拿过来递给郭盛,魏昭瞥了一眼道:“倘若能留下来我会叫人给您送过来,但若留不下来,我也会尽量让人写些什么送过来,不至于连累了你。”
先被差事威胁过,魏昭这话听得仵作哪哪儿都觉得妥当,立时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虽想着身为死士,断不会留下什么证明身份的证据,魏昭犹豫了片刻还是问道:“可还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仵作摇了摇头,“看得出来是专门干这个的,哪儿能留下什么可让我们发现的。”
“多谢。”
“魏小娘子客气了。”
东西拿到手,魏昭带着郭盛马不停蹄回到孔乔的屋舍,听到声响,泽兰与曹五娘也来了孔乔屋中。
泽兰看见郭盛递给孔乔的粉末,瞪大眼睛道:“竟真叫他们做了手脚!”
曹五娘也皱了眉头,“所以他们猜到了暗卫的离开或是一场骗局,但还是欣然入局,且做好了万全之策。”
“曹郎君与文宝身上肯定沾了不少,他们虽受了伤没有进徐老屋中,我与昭昭却从他们身上沾了不少,只是这粉末太少,想要分辨出是什么制成的怕是不够。”
“这已经是仵作收在一起的所有粉末了,只是这东西原本是要留在案宗里的,若是孔大夫都给用了,还得麻烦写一封可以交差的文书。”
“好说,魏小娘子走这一趟已是不易,动动笔的事情不算麻烦。”
孔乔看着粉末若有所思,魏昭转而问道:“孔大夫可是有了思绪?”
“曹郎君与文宝沾这粉末不少,却没有表现出任何不适,说明这粉末本身是无毒的,可它却能使得徐老病情加重。”孔乔目光一闪,“泽兰,随我过来!”
泽兰起身跟了出去,曹五娘才凑到魏昭身边,“这么点粉末他就能弄清来路?”
“能,他可是孔乔。”
拿来的粉末难免被用,好在孔乔确实搞清了粉末的来处,徐甫的病症也得到了缓解,回城送文书时,仵作拿着来来回回看了数遍,还是问了魏昭,“这位神人是如何辨得的?”
“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