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五娘冒出一个脑袋道:“他们伤可还没好利索呢,要是磕着碰着了,不太好吧。”
泽兰立马乖巧道:“也是,还是不让他们帮忙了。”
文宝小心翼翼问道:“好像不是今天扫屋子吧?”
“我们能想起还有扫屋子这回事已经尽力了,不许说我们!”
文宝立即认了错,“我错了,五娘子。”
一天下来,孔乔的屋舍打扫了个彻底,只是就连泽兰也道:“不行,我今晚得早睡,不然过两天我可能扎不了针了。”
就在魏昭想着怎么还不见下雪时,除夕当日,泽兰的惊呼声唤醒了每一个正在睡梦中的人,“下雪了!”
魏昭起身匆匆梳洗了一番遍披了件大氅就往外跑,泽兰已不在院子里,只见地上轻薄薄的一片,踩一脚便不见雪花的踪影,伸手去接,雪花轻飘飘地落在手心,冰凉转瞬即逝,雪花亦不再见。
曹煜猜到魏昭要看雪,起身打开房门并未出来,文宝冻得直往被窝里钻,“郎君,您出去记得披件大氅,莫要冻着了。”
魏昭闻声转身看向曹煜,只披一件单薄的袍子站在屋内,想了想,她还是劝道:“外面天冷,煜哥哥还是穿暖和些吧。”
“好。”
曹煜答完话便将门给关上,等了一会儿不见他出来,魏昭也转身进了屋,曹五娘迷迷糊糊地问道:“煜哥儿也起来了?”
“嗯,应该也是起来看一眼雪,说了两句话便回屋去了。”
“你也再来躺会儿,你和泽兰一开门,外面的冷风就钻了进来,我是一点儿也不想出去。”
“我身上沾了不少寒气,坐一会儿再上去。”
“那我先睡会儿,你看着来。”
“嗯。”
若是没有瞧见曹煜,她还能安安稳稳睡个回笼觉,可见着了曹煜,她满脑子都是他那天说的“除夕告诉你”,忍不住又开始猜他会说些什么,心里乱糟糟的,一点儿睡意也抓不来。
一整个白日过去,曹煜也并不来找魏昭,魏昭心中记着这事,几次都没听到徐甫说话。
“魏丫头!”
“徐老您说?”
“怎么心不在焉的,是不是想你爹了?”
“不是,早上起早看了雪,沾了寒意便睡不着了,没想现在犯起困来了。”
徐甫听了笑道:“你也不怕老朽回京后在你爹面前说你坏话?就这么没心没肺地说不想了?”
魏昭小声道:“想不想的都写进信里了,我爹都知道!”
“看着明明是个乖巧伶俐的,也不知道怎么就非得把名声搞成这个样子,还有你这个爹,怎么什么事都由着你,这后面的亲事可要怎么谈啊?”
魏昭乐呵呵道:“有我家的藏书楼在,不愁没有好亲事的。”
徐甫微微有些诧异道:“是谁教你这么谋划亲事的?看来老朽得好好跟你爹谈谈!”
“徐老您别生气,我说着玩的!”
“这是能拿来开玩笑的吗?”
徐甫本想给自己的学生摸摸情况,却不料魏昭对亲事竟是毫不上心的态度,佯装面上有了怒气,吓得魏昭赶忙可怜巴巴道:“我错了。”
“行了,你帮我去把煜哥儿叫来,好一阵子没有考校他的功课了。”
魏昭虽觉得她现下不好顶撞徐甫,但还是怯声怯气道:“徐老,今日是除夕…”
徐甫抬眼看向魏昭,魏昭忙道:“好嘞!我这就去!”
到了曹煜屋中,曹煜正捧着一册书看得入迷,魏昭没有急着说话,坐在一旁看着曹煜,忽而发现曹煜的眼睫毛又长又密,忍不住上手摸了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