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凤哀王请了无和尚是为他看病。那请我们呢?难道真的只是因为当年你帮过他,特请你来观礼?”
“猜那么多,不饿么。”李锦时屈指弹了赵锦玉脑瓜一下,笑道,“说这么多话,不如我们去见见。”
正堂喜厅内是大片大片晃花眼的红。高高的穹顶之上悬挂着巨.大的水晶灯,这水晶灯据说来自西域,十分罕有。虽然凤平国小,但凤哀王有此物倒也不足为奇。奇的是这宽敞的厅堂两旁每隔十数步就摆放的一只东海鲛人灯。
传说鲛人灯可以万年不灭,点燃有异香,可令人神清气爽,若是修行者则功力大增。
只是这鲛人灯虽好,但上古时那场大战东海鲛人一族差点被灭族,仅剩的早已躲了起来,却是万般难寻。想不到这凤哀王竟然在自己的马场里摆满了濒临灭绝的鲛人灯。
正堂内早已摆放好了两排相对的六张地桌。因为来得晚,所以前面五张已经坐了人。了无和尚那酒鬼坐在最前面,此刻醉眼惺忪,人歪歪斜斜似乎已经醉的不省人事。在了无和尚对面桌子落座的是位道长,那道长须发皆白,仙风道骨,着紫袍,竟是天师级别。
他的下手边是位小姑娘,一双大眼睛圆溜溜的可爱极了。她束双髻,看起来年纪很小,却是好一副豆蔻年华。
与她遥遥对坐的是位贵公子,一身华服,腰上玉佩挂了六七个,各个都是顶级美玉。那贵公子头上戴白玉冠,一张脸却比那白玉冠还要白上几分。
他的下手坐着个紫色罗裙美人。大概二十六七岁年纪,生得天香国色。一双眼春水一般盈盈闪闪。此刻那双盈盈闪闪的眼正盯着李锦时看。而她的对面桌子空着。
赵锦玉拿胳膊肘杵杵李锦时,“大师兄,艳福不浅。”
李锦时尴尬地笑笑,朝早已落座的各位拱了拱手,“惭愧,惭愧,李某来迟了。该罚,该罚。”
盯着他的绝世美人立刻来了兴致,一双眼亮晶晶地锁死李锦时,“原来是李公子,却不知李公子要如何罚自己呀。”她实在生得美,一双眼更是勾魂夺魄。而语调甜腻,令人骨酥肉麻。
李锦时更尴尬了,他讪讪地笑道,“罚,罚酒。”
“李公子可别喝多了,这里地广房多,小女子春娘的房间在最后一间,夜里可是很怕李公子迷路了走错房间呢。”她眼波流转,话更露骨。李锦时却一杯酒进肚后一点没听见。他好像突然就喝多了,身子摇摇晃晃。赵锦玉忙搀他,扶着他一同在空桌处落座。
李锦时以手撑着额头,眼低垂着。
赵锦玉偷偷地笑,“大师兄,最难消受美人恩。我知道你没醉。”
李锦时从鼻孔里嗯一声,眼皮不抬。
赵锦玉就又小声说道,“大师兄,你看到没有,那个仙风道骨的道长,他居然穿紫袍。是天师啊,看来修为在你我之上。”
“凌霄派天枢长老。”李锦时声调压低,手依旧撑着额头。
“那小姑娘呢?也和这凤哀王有渊源?”
“她应该和那妙诀公子一同来的,在人间有道侣之称。”
“既然是道侣,干嘛分开坐着。”赵锦玉挠挠头。李锦时便低声笑,“小情侣么,总会闹脾气。”
“大师兄你知道得还挺多。其实说真的大师兄,你都两百多岁的老怪物了,又下山历练过几次。实话告诉师弟我,你是不是早已经历过红尘炼心。这才瞧不上那小阿端,觉得没长成。”
“咳咳咳 。”李锦时被呛得急急咳嗽几声,索性趴在桌子上,脸埋在胳膊弯儿里。
赵锦玉低低笑了一会,便道,“那大师兄,那位春娘又是谁?”
“这,的确不知。”李锦时低声道,“此次有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