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是谁!
周安瑾问:“安媒婆可走了?”
随从点点头,随即苦着脸说:“大人,我看那安媒婆迟早得怀疑,您何不找个理由打发了安媒婆?”
要是能打发,老早打发掉了,还需要你说!
周安瑾面上不显,起来道:“能拖多久就多久,她下次来,你再找个理由应付她。”
安生回去后,连饭都不想吃了,气得对小离说:“把我夜行衣拿出来。”
小离了然:“姑娘,您今天又没见到周县令哪!”
安生更起了:“我觉得这家伙在躲我!还想忽悠我!姑奶奶我比他多吃的几百年盐不是白吃的,白天不在府衙,难不成晚上不在府衙睡吗!他这是逼我不走寻常路!”
小离赞同点点头,这周县令是该受点教训,不然以为她们安生那么容易欺负。
戌时,周安瑾躺下准备就寝,忽然传来细细簌簌的声音,他抓起放在床上的刀,掀开床帘,厉声道:“谁!”
来人痛快掀下面罩道:“周县令,自送册子那日一别,真是许久未见哪!”后面好似有磨牙的声音。
原来是安生来兴师问罪来了,没想到她这么快察觉到了他的“拖”字诀。
他有些心虚,放下抓着的刀,正襟危坐道:“嗯,本官近日事有些忙,故迟迟未给安媒婆回复,是本官怠慢了。”
又转了下语调道:“安媒婆三更半夜闯男子房间,孤男寡女的,是否不太合适?”
安生“扑哧”冷笑一声:“周大人可是担心自个儿清誉?不用担心,只要周大人不往外说,本媒婆是不会往外说的。”
周安瑾“咳”了一下道:“本官是担心安媒婆的清誉。”这世间总是对女子名节更为看重。
安生回道:“大人更无需多虑,只要周大人不往外说,本媒婆是不会往外说的。”
很遗憾没吓退她,周安瑾只得问:“安媒婆有何事?”
安生又拿出厚厚的小册子道:“本媒婆猜到周大人可能没什么时候看佳丽,趁晚上有空,给大人念念,好让大人选上一选。”
周安瑾没想到安生来这么一遭,看着小册子的眼神有些呆愣。
安生很满意这效果,道:“这是备份的美人册子。”
至于怎么备份,那还能难倒修真界人士嘛!
周安瑾有些头疼:“不劳安媒婆费心,本官等会去翻的。”
安生盯着周安瑾,盯得他有些心虚。
她假笑道:“本媒婆相信周大人不会说谎,如此,本媒婆每晚来探探周大人,也好早点知道周大人选了哪位佳丽。”
周安瑾:……
他道:“这倒不用,这其中的几位佳丽本官还是了解一些的,安媒婆怕是人选选得不太妥当。”
“怎么个不妥当?”安生问道,这可不能马虎。
周安瑾拿过美人册子,抽出一张道:“这位陈姑娘,有意与姑家表哥议亲!”这位陈姑娘,是京城一位告老还乡四品大官的孙女,是安生推荐的重点名单,一般这种人家想要议亲,会叫有名望的媒婆去,不会叫她这种“野”媒婆,所以安生并不知道。
周安瑾又抽出一张道:“这位包小姐,包员外之女,之前和书生私奔,包家还报官了,只不过涉及女子清誉,不便往外透漏。”安生想想那见面的场景,也是要尴尬到抠脚趾头的。
周安瑾再抽出一张:“这位张小姐,从小与佛有缘,立志当尼姑。”他接着抽出一张,想接着说,当即被安生喊“停!”
安生脸色肉眼可见难看起来,疏忽大意了,这些佳丽居然没有调查地更仔细些。
但她还不想在周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