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份不够精致的画像,她随时都能带来,可帝卿要的是画师一笔一画对着真人画出的肖像。
站在上位的凤翊星眼皮子都没抖一下。
“王女的好友,相府的小姐柳如霜最喜作画,还熟悉王女,经她动笔或者描述,最能还原过去王女的样貌,不过毕竟出身相府,一时半刻无法接近。”
“没有现成的画像?”凤翊星语气轻柔,却无端令首领想到了五彩斑斓的毒蛇,绚丽而又冰冷。
“五年前,宁王女的画像突然都被焚毁了,原因不明。”朱雀卫查不到原因,才选择了下策,寻一个熟悉宁王女的人,当场做一幅画。
“朱雀卫也查不到?”凤翊星眉头蹙紧,那必然是件极为隐秘的事情。
朱雀卫原本属于凤帝,而后拨给凤翊星,朱雀卫当过亲卫,处理过不少不与人说的密事。
“由朱雀卫秘密执行,具体原因没有记载。”朱雀卫首领不敢有任何隐瞒。
凤翊星沉吟,朱雀卫在此之前,只有一人能调动。
此人就是当今凤帝!
宁王女和凤帝的牵扯是凤翊星所料未及的,二人差了辈分,五年前的宁王女年岁还小,尚且稚嫩,以凤帝的傲气,是不屑对个孩子出手的。
二人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
凤翊星陷入了沉思,他挥手让朱雀卫首领退去。
首领不确定帝卿是否听到最开始的禀报,正踌躇不定。
“还愣着做什么,画像的事三天内必须解决,不然提头来见。”凤翊星百思不得其解,心中烦躁。
首领不敢碍帝卿的眼,嘴唇嗫嚅几下,终是没敢打扰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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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王府。
宁王也不是不了解女儿的人,她突然转变了对娶夫的态度,很可能是为了自由做出的妥协。
于是决定暂时按兵不动,掰一下女儿的性子,省的成家之后不爱归家,这也对不起别人家千娇万宠的小公子。
为此,她还特意朝相府递了帖子,邀请相府千金郑玉澄过府一叙。
郑玉澄与赵瑾瑜虽是旧时好友,但二人性子截然不同,不管是谁见了郑玉澄都会夸上一句君子端方,是个守礼到循规蹈矩的人。
赵瑾瑜若能近朱者赤,性子沉稳些,宁王就要烧高香了。
到了约定的时间,郑玉澄迟迟没有登门。
宁王同郑玉澄不熟悉,但常常与郑相在朝廷上吵得吹鼻子瞪眼,郑相最是看不惯宁王种种出格的举动。
当然郑相自身从未做过一点点僭越之事。
郑玉澄似母的名声,宁王也是听过的。
“快去相府问问郑姑娘出府了没。”
宁王遣了身边的侍卫。
赵瑾瑜倚在漆黑的柱子上,手里举着不知道从哪里摸来的野果,边啃边看戏。
宁王气不打一处来,抬腿就踢,赵瑾瑜眼疾腿快,绕到了柱子后面。
“砰”宁王脸色发黑,收回踢到柱子的腿,强忍着痛,将手背到身后,装得深沉,道:“算你躲得快。”
赵瑾瑜揶揄地瞥向她那条点地不敢用力的腿:“都是您教导的好。”
宁王年轻时武力出众,有将才,当初对喜静文弱的赵幼崽有多痛心疾首,现在就有多后悔莫及。
早知让这不孝女学了武艺,她能走南闯北不归家,还不如当个文弱书生,现在还会仗着武功戏弄老母亲了。
“宁王,大事不妙。”
书房的门大敞着,赵瑾瑜远远就看到了不久前离去的侍卫小跑而来。
“相府说郑姑娘早就出来了,属下怕将事情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