飒脸色不佳,周身气场似冰一般,墨言因怕景飒也不敢说话,低头不敢看他,丰竹更是不敢多言。
兰韵的丈夫倒是好奇道:“不知太女和妻主交谈什么?如此开怀?在家都很少有这样的时候。”
景飒对兰韵知之甚少,就知她穷苦出身,一路带着家人苦读,考中秀才也没有抛弃糟糠之夫,很是令人钦佩。
墨言小声地问:“兰状元和郎君感情很好吗?”
他很羡慕兰韵夫妻俩的感情,他在府里也是听说过一些。
兰韵的夫郎叫季明,季明道:“是,妻主是这世上最好的人,我和妻主算是青梅竹马,我供她考学,一路考上我曾经也担忧妻主会变心,另娶高贵男子,但妻主只一句话就打消我的念头,让我安心。”
丰竹也好奇:“什么话?”
连一旁的景飒都不禁竖起耳朵倾听,即使他表面装的云淡风轻。
“妻主握着我的手说,一生一世一双人。我永远记得那个阳光下,妻主说这话的时候身上就像镀了一层光,她的眼神深情倒让我觉得死也甘心。”季明眼角含笑,即使不甚俊秀的五官此刻也温柔似水。
景飒听了这话,心里只是冷笑,余光瞥过窗外稍纵即逝的风景,自己和那个人此生都不可能,她不配。
墨言只是低声呢喃这话“一生一世一双人。”
太女是不可能会娶他的了,此生自己还有机会吗?
他不知道窗外有一道骑马默默护送的身影,也听到了他们刚才的话,听到这话心里也是一阵心疼。
夜幕就似纱帐一般,慢慢的落下直至盖住最后一丝夕阳的余光。
路上已经慢慢见不到其他行人车马,只有这一路点着火把的队伍似蛇般蜿蜒前行。
“太女,前面是否停下?歇息片刻稍作休整再上路?”飞霜隔着帘子问道。
里面没有动静还是兰韵被她的声音吵醒,推了推一旁酣睡的凤熙然。
“殿下,殿下!”外面又传来飞霜的声音。
凤熙然被轻轻推醒,迷迷糊糊地想着自己刚才和兰姐姐交谈甚欢,居然听睡着了,此刻醒来又听到了飞霜再次询问的话。
“嗯。”她揉了揉因抵靠在马车车臂上的腰,即使隔着一层软垫,她都觉得自己的骨头似乎僵硬了。
“飞霜,我们走了多久了?”
“回主子,走了快两个时辰了。”
“这么久?”凤熙然拧眉,没想到时间过得倒是挺快,她掀开帘子果然外面除了亮着的火把什么都看不到。
她从马车上下来,飞霜挥手也让后面的队伍停止行进。
凤熙然下车后,看士兵们的脸色都不太好,估计走的疲乏了。
“飞霜,派人前面看看,这边是否适合安营扎寨?暂时先停下歇息,天色不早了,寻一处让士兵们歇息了再走。”
兰韵就有些着急:“殿下,离目的地起码还有十日呢,咱们这样何时才能赶到?”
飞霜已派人去前面探路,她自己去后面通知休息。
“兰姐姐,我知道你着急,可是这才刚开始,走了这么久精力太疲后面如何,不如你我好好规划下也让士兵们得到休息,毕竟到了灾地也是一场硬仗要打,到时候都累垮了,如何去抗灾。”
不一会儿前面的人回来禀告凤熙然此处适合安营扎寨。
“飞霜,去告诉前面伙夫他们这几顿吃的饱饱的,多做些干粮,趁着有力气多走些,如果我猜的没错,后面可能会有灾民,到后面就不好起锅生活做饭了。”
“是。”
兰韵虽家境清贫但没经历过这些,凤熙然不知道但她在后世看过电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