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偶”没动了。
这是她的梦,当然该听她的。
林夏惜欣慰地笑了,然后安心地睡去。
迷迷糊糊睡了很久,她的“玩偶”一直都在。
凌晨外面下起了雨,很快就下大了,病房的窗户没关,冷风肆意地灌进来。
周予北回头看了一眼,皱了皱眉,准备收回手去关窗。
谁知刚一动,手就被攥得更紧,病床上的人眼睫眨了眨,声音微弱,近乎祈求:“不要走……”
他抿直唇,盯着熟睡的人,良久,才移开视线,没有再试图抽手。
只是动作幅度很小的移了下位置。
林夏惜又梦到十岁那年林爸林妈把她“丢”在舅舅舅妈家里的那天,她想起他们离去的场景,她的内心一直在喊着“不要走、不要走……”
可是不可以,她喊不出口。
她也只能在梦里才敢将它说出来。
好像听到了什么东西在地面摩擦的声音,像是那天行李箱的滑轮,在她眼前滑得越来越远。
还是要走吗?
半梦半醒间,林夏惜微微睁开了眼,没有看到她爸妈的行李箱,而是又看到了下午的幻觉。
她笑了下,又没力气了。
但该执着的还是执着。
林夏惜嘴咕哝着问:“你到底是哪个分身?”
不会得到回答的。
她下午就试过了。
在她快要闭上眼睛睡着时,耳边轻飘飘地飘来两个字。
“本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