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怎么看着精神越来越不好了?”
丫鬟们答道:“回小姐,少夫人是昨晚被魇着了,所以一晚上才没合眼。”
燕昭嗯了一声,转头去看边上的燕澄,她走过去低下头来:“澄儿,你今日可有习字读书?”
燕澄晃着两条小短腿,他十分为难地说道:“姑姑,我不喜欢一个人待着,你找个玩伴陪我玩好不好?”
“那姑姑给你找个性格温和一些的先生教你读书可好?”
燕澄直接摇头:“不要,他们都没有姑姑聪明,又无趣又古板。”
燕昭想了一下,就道了一句:“那找先生的事以后再说吧,今日姑姑来陪你玩。”
一个时辰后,小孩就玩累了。
燕澄躺在丫鬟怀里睡得沉,就算周氏轻轻喊了几声他也没醒来。
周氏笑道:“这孩子是玩累了就什么都不管了,连我叫他都没醒过来。”
燕昭垂眸,随后笑了笑:“大嫂,澄儿毕竟还小,活泼一些也没什么大事。”
“是啊,我都忘了他还那么小了。不过阿昭,我只想问你一句,往后你有想过嫁人吗?”周氏温和地说道。
“大嫂,你知道么,从四年前离开这里之后,我心里就只想着一件事。大哥曾经与我说过,若是他不能回来见你,就叫我带着其余军士护送你和澄儿离开京中。”
燕昭说完,她抬起头看向周氏,那平日坚决果断的眼神里存着一丝悲色。
周氏心里发疼,颤着声音道:“我与澄儿走了你可怎么办呢?这么多年了,为何你就不能替你自己着想,阿昭。”
燕昭眼神越发坚定:“不,大嫂。现在我不能将你们置于危险中,所以你和澄儿这几天必须要离开京中。大哥的意愿,也是我想要实现的东西。”
十六岁时,她曾经想过为何是将军府遭遇了那样的灾难,为何她的父兄会在那样奇怪的境地里全军覆没,然而没有哪个人能回答她心里的疑问。
“大嫂,今晚你和澄儿就离开这里吧,我不能再失去你们了。”燕昭握紧拳头,只是低声地对周氏说了这一句话。
灯盏亮堂,周氏眼下划过泪痕:“我知道了,阿昭。只是,待我们离去后,你能不能送信过来报个平安,我担心你一个姑娘家在京中会遇到不好的事。”
“大嫂,我会寄信过去的,说不定到那个时候我就能接你们回来了。”
周氏听到这里才勉强点点头,燕昭知道如今时间不等人,另外让几个人给周氏与燕澄乔装打扮。
夜里寒冷,将军府重归寂静。
无人知道,在今晚有人洒泪离去,有人独自守望,燕昭能明白的是,就算是亲人朋友相隔两地,只要有一轮明月尚在,他们终会有相逢的时候。
将军府里,众人睡去。
后半夜,燕昭仍然躺在床上,她想着白天的事情,只能辗转反侧。
只听一声“噼啪”,引得她从床榻上走了下来。
卧房里没有点灯,燕昭看得有些疲倦,一道微亮的东西让她心神不定,抬头看去那角落里是一块玉佩。
弯下腰,燕昭仔细捡了起来,她在那块熟悉的玉佩上看见了一道很大的裂痕。
“这是娘送我的玉佩。”
燕昭摸着玉佩,脑海中浮现出女人苍白虚弱的脸,还有一句让人听不懂的遗言。
她深思许久,抬手就将那玉佩在桌角处摔了一下,很快玉佩又裂了一道缝,清辉的月光透过窗棂,将玉佩的裂缝处照亮。
只见玉佩里露了一个东西出来,燕昭心神一凛,很快将玉佩里的东西取了出来。
这是一个手掌心能握住的玉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