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进去。
直直捱到将近午膳,那派去的小太监才慌慌张张地来回了话,“娘娘、娘娘不好了!陛下那边发了好大的火,将所有御医都召进了宫。”
冯皇后登时从座椅上起身,情急之下只将心底最想问的问了出来:“那阿勒司呢?可知那巫族三皇子阿勒司在何处?”
“奴、奴婢不知,”
小太监哭丧着脸,“陛下发怒,奴婢害怕,不敢再多打听,就先回来了。”
李嗣音急忙劝慰,“母后,父皇忽然之间召了所有太医进宫,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这小太监哪里打听得清楚,不若我们自己过去一趟。父皇召太医,儿臣担心,是父皇受了什么伤。”
冯皇后本就是性情稳重之人,先前也只是一时失态罢了,眼下听李嗣音这样说,混乱的思绪也逐渐平定下来,当即便和李嗣音一同往乾阳殿赶。
可等她和皇后赶到乾阳殿时,却被门口守着的侍卫挡了。
冯皇后认出这是禁军的打扮,不由得惊诧,竟连禁军都调动了……那侍卫客客气气地请皇后和李嗣音暂回凤仪殿歇息,陛下口谕,任何人不得入内。
李嗣音和冯皇后一头雾水,却嗅到了宫中不同寻常的气息。
最终还是回了凤仪殿。
片刻后,便收到今日宫中戒严,各宫之人皆不得踏出其殿的消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压抑气氛霎时笼罩了整座皇宫。
夜晚降临,李嗣音没等来更多关于夏元帝的消息,却等来了张静堂和他身后的一干太医。
张静堂神情肃穆,但见到李嗣音时眼神还是放柔和了些,“公主,奴婢奉陛下之命,请诸位太医来为宫中诸人检查身体。”
李嗣音顺从地让太医上前把脉检查。
今日之事着实令人迷惑,她忍不住开口向张静堂打听:“张公公,发生什么事了?”
张静堂叹了口气,“公主,恕奴婢不能说。”
李嗣音看他这模样,便知怕是夏元帝下了命令不得泄露。只是不得泄露的是哪部分?是整个环节牵扯到的都不能说……还是某些核心事件不能说呢?
她又问道:“那公公可知巫族三皇子阿勒司如今在何处?”
张静堂默了默,片刻低声答道:“他如今已被押往大理寺。”
押往大理寺?
那阿勒司可是巫族的三皇子,父皇怎会将其下狱?……等等,将三皇子如此明目张胆地关了起来,父皇便不怕巫族人造反吗?还是说,难道大夏要和巫族打仗了?
李嗣音被自己的推测吓得脑瓜子嗡嗡的,实在是这一天之内发生的事太过于令人震惊,明明前一天还是宾主尽欢、太平祥和的场面,今日却已风声鹤唳、人人自危。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正当她凝眉苦恼之际,那前来检查的太医终于收了手,眉头蹙着,神情犹疑,“张公公,九公主的身体……似是有些不妥。”
张静堂闻言,神色染上几分凝重,“如何不妥,还请周太医细说。”
李嗣音则是诧异周太医的检查结果,因为她并没有感觉到身体有什么不适。不……不对,若说当真有什么不适,是有的,那不就是今天早上她那奇奇怪怪的反应吗?莫非太医说的是这个?
李嗣音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唇瓣抿得通红。
“微臣不敢妄下断言,”
周太医摇了摇头,谨慎道:“只是九公主脉象确实有些异常,此事怕是要多位太医诊治后方能得出结论。”
太医人数有限,夏元帝又下令今日之内必须将六宫众人彻查一遍……张静堂沉吟片刻,问周太医道:“若是今夜无法诊治,公主身体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