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且如此,不敢相信李嗣音如何。
“赵太医!”
燕澄朝一跨进医署就瞧见了正坐在案旁看医书的赵院首,这位太医负责解开他们二人身上的蛊,日常调理他们的身体,那李嗣音病了的事赵院首定知晓详情。
“赵太医,”
燕澄朝行至赵院首身旁,问道:“九公主她今日是怎么了?”
赵闵正翻着医术钻研方子,见燕澄朝问起,面露为难,九公主的情况怎好告知男子?“这……世子,微臣不好透露公主情况。”
燕澄朝追问:“九公主可是腹痛?”
“世子您怎知……”赵闵稍显愕然。
燕澄朝抿唇,“因那蛊的原因,公主若是病痛缠身,本世子亦能感同身受。今日一早醒来,我……我便察觉腹中异痛……”他说着,话音渐渐消下去,已是扛不住心中别扭。
赵闵又听见一个关于那蛊的新症状,连连称奇,忙从桌上拿起自己的纸笔将燕澄朝所说一一记了下来。燕澄朝问道:“那赵太医能将公主的情况告知于我了么?”
话落,赵闵停了笔,面露纠结。
燕澄朝试探道:“可是九公主吃了什么东西的缘故?”
“燕世子,当真想知道?”
赵闵抬眼,手中还拿着本薄薄的册子。燕澄朝点了点头。
“九公主腹痛……乃是女子月事尔。”赵太医叹道,似乎他也觉得这话对着燕澄朝有些不妥,刚说完就沉默了,一会儿转移话题道;“燕世子……可要老夫开点药?”
赵闵还记着燕澄朝说他也腹痛的事。
可燕澄朝听完李嗣音腹痛的真相,却呆愣了好一会儿,掩在发梢后的耳朵早已烧得通红。他窘迫地摆手,“不、不必了……”竟是落荒而逃。
他想起女子月事似是每月都会来,一来便是几日,燕澄朝心中五味杂陈,李嗣音,每月便都这般痛么?可为何,他从未见过这人在他面前虚弱的模样。
怀竹见自家世子一脸郁闷地从医暑回了自己厢房。
把自己关在里面好一阵子,又打开了门,这回竟罕见地带上了纸和笔。燕世子似在小声嘟囔着什么,可怀竹听不清,他看着这阵仗问道:“世子,您这是要做什么?”
燕澄朝抬头瞪他一眼,“多嘴!”
复又抿了抿唇,垂下的眼神变得复杂。
怀竹默默闭紧了嘴巴。
如今他家世子是越来越喜怒无常了,男人心,海底针。
“咳,怀竹,”
燕澄朝语气忽然有些忸怩,“你家,可有姊妹?”
世子这是什么意思?怎的忽然问起他家中情况?怀竹惊疑不定,莫非……世子是想纳通房?“禀世子,小人家中确有两位妹妹,”他顿了顿,“一位今年已十四,一位不过十岁。”
“哦,”
燕澄朝眼神飘忽,丝毫没想到怀竹已把思绪歪到了什么地方,问道:“那你……对女子月事知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