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骨之间只隔了一层薄薄的肉,在昏暗的灯光下仿佛能用视线穿透。她的蝴蝶骨尤其突出,像是能够长出来一对翅膀,带她飞向天空。
陈樾深掐灭了烟,指尖抚上了她的后背。果然,那皮肤和想象中的一样细腻微凉。
李执玉一僵,穿衣服的动作停止了。
他所有关于李执玉的记忆,都有一个挺得笔直的后背。甚至是在梦里,他梦到她,哪怕只是一个背影,也能够清晰分辨出来。
陈樾深的手指沿着她的脊柱慢慢的游走着,酒店里暖气开得很足,并不冷,但陈樾深手指抚摸的触感还是让李执玉身上起了鸡皮疙瘩。
陈樾深看她那么僵硬,呵呵笑了两声,不再摸她的后背,倚在床头柜上又点了一根烟。
李执玉穿好了衣服,看手机上显示已经快要十二点了,她没有继续在这里停留,对陈樾深说了句“谢谢”,便打算离开酒店。
陈樾深笑了出生,斜瞥了她一眼,语气有些嘲讽:“谢我做什么?”
李执玉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说:“谢谢你给剧组的投资。”
陈樾深吐了一口烟:“都是交易罢了,”
他顿了顿,又说:“你要是真想感谢我,就多琢磨琢磨怎么能把金主伺候舒服,叫的声音那么干巴,还不够倒人胃口的,不知道你这样的是怎么当上演员的。”
李执玉走出酒店房间的身影又是一僵。
屈辱的情感逐渐积聚,形成了一种浓烈的情绪,但这种情绪,对李执玉而言是无法支付的昂贵奢侈品,她深吸了一口气,将那情绪轻而易举地消散开来,如同一缕烟,隐没在漆黑的夜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