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又要开口,尤氏笑着转向池桑。
“桑儿,如果听烦了,你就先回去,下午还有功课吧?”她说。
池定邈立刻瞪向池桑,一脸不满地问:“说两句就不耐烦?”
池胥皱起眉,他看向池桑,微微冲她摇了摇头。
本来这种时候,以池桑的傲气一定会顶回去,然后吵吵着甩手离开,最后因为这事被责罚一顿。
但现在……她还想看看这两人究竟是怎么回事,她刚才观察了好一会儿,不管怎么看,这两人都是一副勤奋好学,追求上进的样子,他们怎么会把池胥带到赌场呢?
“没有,”池桑说:“我就待在这儿。”
“嗯?”池定邈狐疑地看了她一眼,面色好了些,尤氏的面色倒是一僵。
他又交代了一会儿,又说了些让池胥不要骄傲,应虚怀若谷之类的话,这才心满意足地施施然出门访友去了。
尤穆、尤询二人与池胥约好,明日三人一起去万藏书院,随后尤氏带着他们去客院,为他们安排住处。
池胥陪着池桑往她的院子走。
“你刚才做得很好,”池胥说:“不要总和父亲对着干,你看刚刚……”
“行了行了,”池桑不耐烦地打断他:“我要跟你说个事儿!”
“什么?”池胥问。
“你绝对、绝对不许碰赌博,知道吗!?”池桑严肃地说。
池胥失笑:“怎么突然说这个?”
“我不是开玩笑的!”池桑拽着他的袖子把他拉住,瞪着他说:“总之,你答应我,绝对不许去赌博!快说!”
“好好好,”池胥说:“我不去赌。”
池桑放开他的袖子,微微松了一口气。
只要池胥不去赌博,梦里的事情就不会发生,那之后的那些事情就也都……
下午,她在书房画了一会儿画,总觉得有些不安,于是跑到池胥的院子,池胥正在书房读书,她不愿打扰,自己跑到花园里转了一会儿。
晚上,她看着插在花瓶里的鲜花,拿起一颗珍珠,犹豫了片刻,还是放回了盒中。
她自嘲一笑,只是一个奇怪的梦,自己居然还当真了。
一夜无梦。
第二天早上起来,一切如常,就好像昨天那个诡异的梦完全不存在一样,碧筠和合蕊进来为她梳妆,她去给父亲和母亲请安。
在主院,当听到池胥说起他今天要带着尤穆和尤询去书院熟悉环境,池桑又开始有些担心了。
回院子后,她还是有些心神不宁,早饭都吃不下,她在屋子里转了两圈,碧筠和合蕊担忧地看着她。
最终,她决定了。
“去把卫卓叫来。”池桑说。
母亲给她留下了十名暗卫,卫卓是他们这几个人的头领。
池桑不喜欢被人跟着,何况她不常出门,在府里也用不上多余的护卫,便让他们平时都在都城的一处别院里,粮饷照发,有时为她手里的几处店铺处理一些事情。
后来渐渐的都是店铺的几个掌柜在使唤他们,池桑很少直接交代他们去做什么了。
这还是她第一次召见暗卫头领。
“是。”碧筠出了院子,使唤一个小厮,去梅月楼传了个话,就说小姐让他们送一颗核桃酥到府上。
两刻钟后,池桑都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卫卓才姗姗来迟。
卫卓自小跟着母亲,他不到四十岁,身材高大,眼神锐利,一袭灰衣劲装,大步走进房里。
“小姐。”他抱拳道。
“怎么这么慢?”池桑抱怨。
“我一接到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