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玻璃球就更容易了,一会儿就得。”
“主家您这嘴唇子都发白了,别和他们闲话了,祭祭五脏庙最要紧。”
晏茂林自然知道,但他着急想把这个好消息送进宫去,还得骑马赶路,只能吃个半饱,洗漱更衣后,把飞龙握珠、玻璃镜子和玻璃球都用褡裢背在身上,带着长随护卫直奔京城。
到家时,落霞似锦,倦鸟归巢,晏茂林看到有两个白泽卫在大门口守着,心头一惊,赶忙往主院奔去,进了屋门,就见自家飞上去的凤凰女正坐在上面和小侄儿玩游戏,自己亲娘、夫人、弟媳妇、大侄儿媳妇和小女儿正坐在下面陪着,悬着的心就放下了,笑意盎然的道:“小狸奴,阿爹不负厚望,玻璃美器和玻璃镜子都得了。”
晏青瓷抬头看向走进来的晏茂林,见他头戴逍遥巾,穿一袭千岁绿铜钱纹的织锦袍,脚踩鹿皮靴,一派富贵伯爵气象,就板起脸来道:“阿爹不该瞒我。”
晏茂林刚把身上背的锦盒放下来,就连忙询问,“阿爹瞒什么了?”
晏青瓷一指鼻子上破了一道口子的晏天材,“得亏伤口不是太深,他年纪又小,等他长大大抵是能长平。陛下都告诉我了,咱们家受到冲击已经不是第一次了,阿爹应该早和我说,及时的良好的沟通能避免很多事情,也怪我之前不甚在意名声好坏,我是深知舆论对一个人乃至一个家族的影响的。
阿爹,我知道您的好意,但是以后不要这样了,咱们家的情况大家都知道,本就处在风口浪尖,哪怕芝麻绿豆大点的事情,大家都要互相通气,咱们自家人有误会有委屈的时候就聚在一起好好说话,咱们只有把自家经营的铁板一块了,才能不被外人钻了空子,咱们全家人一条心,无往不利,倘若从内部溃散了,还争渡什么呢,我刺杀陛下一回,咱们全家人整整齐齐菜市场砍头去吧。”
顿时,全家人都慌了,晏茂林更是打躬作揖个不住,“心肝,阿爹知道了,再也不敢瞒你,那样杀头的话千万别说了。”
晏青瓷轻哼一声,打开锦盒一看,顿时就被里头的玻璃飞龙握珠惊艳了,栩栩如生,仿佛冰雪雕成,堪比现代的玻璃工艺品,禁不住敬佩的看向晏茂林,“阿爹,真不愧是你。”
晏茂林便得意的笑道:“阿爹当年跟着贵人学烧瓷便被夸过,心灵手巧,毅力过人。”
晏青瓷与有荣焉,“心灵手巧是阿爹的天赋,毅力过人就是阿爹的心性了,阿爹有这两样,怪不得能发家致富。”
晏青瓷见褡裢里还有六个玻璃球,顿时笑了,给了正自己摆弄跳棋的晏天材五个,自己留了一个把玩,“阿爹,快去吃饭吧,我一会儿就走了,不用送,陛下允我随时都能出宫,以后我随时都能回家了。”
“在庄子上吃过了。”
晏青瓷哼道:“阿娘都和我说了,阿爹为了完成计划书上的事情把自己弄了一身的伤痛,在庄子上穿粗布麻衣带头和匠人们一起熬夜,要回家时就从头到脚换上华服,哄骗阿娘自己没动手只动嘴,在庄子上就是伯爵老爷,坐在一旁喝茶吃点心,只管监督的事儿。阿爹,你敢把手伸出来给我看看吗?”
晏茂林被揭穿,面红耳赤,抖落袖子藏起手慌忙出去了。
晏青瓷张张嘴想喊住他,心里却蓦的一酸,眼眶便红了,拍案而起恨声道:“满心的想往上钻营,受苦受累乃至受辱都是该付出的代价!”
说罢,也不去看郑氏等人,起身便往外走去,玉兰连忙抱起褡裢跟上。
晏青瓷才跨过门槛,又回头望向懵懂立在角落里的晏天材,铿锵有力的道:“姐姐必给你报仇。”
季氏一听心慌的不得了,忙道:“那就是一群受人指使的小乞丐,都是可怜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