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我可得说句公道话。”前面的秦元果然又来抢话头,故作严肃说道,“奚小公子啊,明明是你带着我们不移师弟胡闹,怎么到你嘴里就变了?”
“就你话多!”弦惊冲他做了个鬼脸,“略略略~”
前面几人果然又哄笑起来,弦惊只能眼不见心不烦。
秦不移带着笑意走了好长一段路,才突然意识到,自从和奚云同行后,师兄弟们都活跃了不少,带着比以往更轻松愉悦的氛围。
这一路,实在让人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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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可是有弦惊的消息了?”
刚摆起晚膳,原本未说要过来的武帝却突然来了容芳殿,奚皇后意外之余便觉得多是和弦惊有关。
“嗯,你可知那臭小子在哪儿?”
见武帝气恼中又带着些笑意,奚皇后就知道弦惊必定无事,心下稍安。
“陛下,您就别和臣妾卖关子了。”
武帝无奈摇头,“这小子,说是去鹤洲,一开始就没往南边去,直接往北去了季城,真真是个小滑头!”
“怎么往北去了?”奚皇后一惊,“那岂不是更危险!”
“倒不至于如此,季城距离边城还远着呢。”武帝安抚道,“弦惊现下跟着几个岁寒山庄的人往鹤洲去了。”玉琼楼的事,武帝没提,不过等弦惊回来,他必然是会好好问问。
“岁寒山庄?”奚皇后皱眉,“陛下,这些江湖人……”
“既是名门正派,其子弟自然比旁的更懂规矩,若有聪明的,更不敢怠慢弦惊。”武帝甚至觉得这反而比放任弦惊一个人瞎跑来得好。
“他不是要去鹤洲么?”武帝轻笑一声,“那就让他去。等到了鹤洲地界,荧芝还能让他翻出天去不成?”
奚皇后顾自忧心,听到这话不禁腹诽,这人常说弦惊像个皮猴儿,还不是像了他?几个孩子中,就弦惊最像他。
每次想到这儿,奚皇后就暗暗难受,若弦惊真是个男孩儿,那该多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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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惊决定老老实实不再惹残机生气,接下来的路程果然就安分许多。
不过就算是一心赶路,弦惊也体验到了很多其他有趣的事儿。
许是自知之前逗他太多了,心生愧疚,接下来的几天,岁寒山庄的弟子们都很愿意给他讲些江湖故事。
什么门派恩怨、世家情仇,什么诡异迷局、相爱相杀,甚至那些不知是造谣还是真有其事的离谱八卦,听得弦惊直呼过瘾,甚至都不再计较秦元他们老是打趣自己了。别以为他不知道,看他听故事的反应也是他们的乐趣之一。
当然,也有风餐露宿的时候。不过弦惊一般将其理解为露营烧烤。
就像现在,一行人在小溪边扎营,燃起一堆篝火,有人打了野兔和鱼过来,或烤或炖,再撒上些调料香料,就着烤过的干粮,也有十分乐趣。
“来,小云,吃这个。”秦不移把一只兔腿递给弦惊,“小心烫。”
“多谢!”弦惊的馋虫已经叫了一阵,这会子他也不讲究,略吹一吹就啊呜一大口。
“嗯!好吃!”
见他吃得香,秦不移也高兴,自己烤起了干粮。
“小云,你到了鹤洲可有去处?”秦不移问道。看路程,约莫还有两日,他们就能到鹤洲府了。
“有啊。”弦惊边吃边含糊地说道,“去你家啊。”
秦不移愣了一下。
“你不是说我随时都可以去岁寒山庄么?”弦惊警惕道,“你别变卦哦!”
秦不移笑出声,“当然不会,我求之不得!”原本还担心分别后小云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