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了。”
何唳也跟着笑起来,应道,“三殿下乃是赤子胸怀,是草民着相了。”
一旁的弦惊看着他俩一唱一和,微微皱眉,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武荧芝是什么人他能不清楚么?他二哥人是挺好,有时候性子甚至有点软和,但那也是对着自家人。对外人,不说目下无尘吧,天潢贵胄的架子也是很到位的,不然怎么明明到了岁寒山庄却脸都不露?
再看现下,竟然已经连何唳的字都叫上了,这、这还得了!
应是看出弦惊脸色不愉,也知道两兄弟必定有话要说,何唳很有眼色地立即告辞离开。
弦惊瞄了瞄门外,立马一脸严肃地凑近武荧芝。
“二哥,这情况不对啊!你和那个何唳怎么突然这么要好了?”
弦惊紧张兮兮的样子逗得武荧芝噗嗤笑出了声。
“怎么?就允许你和你那才见过几次的江湖朋友一起喝酒赏月,你二哥我就不能也交个新朋友么?”
“那怎么……”弦惊刚开始还理直气壮,话一出口就想起自己和秦不移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别说互相叫名字,他们还互送了礼物呢。弦惊顿时有些心虚,“那怎么能一样……”
“哪里不一样?”武荧芝笑道,“我原本还以为何唳是个迂腐书生,和他聊了几次,发现这人还挺有意思的,见识很不一般。”
“聊了几次?”弦惊的眉头都拧成了一团,“他之前就来过?来过几次?为什么我不知道?”
武荧芝觉得有些稀奇,上下打量着弦惊,“你这么紧张干什么?难道是何唳这人有问题?”
一提到这个,弦惊就有些郁闷,“我就是感觉他有问题。”
“那就让周无应去查查。”武荧芝也有点怀疑起来。
弦惊更郁闷了,“我已让他查过了。”
“你小子,动作挺快啊。”武荧芝拍了下弦惊的头,“那结果如何?”
弦惊把周无应查到的那些信息讲了讲。
武荧芝听完,疑惑道,“这不是挺正常么?你是觉得哪里有问题?”
“我也说不清楚。”弦惊皱紧眉头,“就觉得之前两次太巧合了,而且他给我的感觉……哎!反正就是不对劲!”
武荧芝细细回想了一下,“但你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不是很聊得来么?”
“那时是那时,又不是现在,反正我现在看他就觉得有问题!”弦惊自己其实也说不明白直觉这回事,但他的直觉绝不会无缘无故拉响警报的。
“也许是因为你先入为主了呢?”武荧芝笑着安抚道,“还有个可能,就是你最近查案太紧张了,所以看谁都可疑。”
说着武荧芝不禁有点羡慕的感叹道,“你说你这脑子是怎么长的?昨天周无应给我讲了你推案的所有事情,要不是你是我从小看大的,我都怀疑你出宫后被换了个人。”
弦惊瞪了武荧芝一眼,“你弟弟我,这世上可就这独一份儿,到哪去找换洗的?”
“又瞎说!”武荧芝也瞪了他一眼,“快呸掉!”
“明明是你先说晦气话的!”弦惊边瞪他边呸呸呸几声。
武荧芝忍不住又笑起来,弦惊郁闷地看着他,“反正二哥你最近得离那个何唳远点。你看他才来了几次,你就和他交好了,以前可没见过你这样,这个何唳肯定是个惯会讨人欢心的。”
这还是两兄弟长这么大,弦惊第一次反过来“管教”他这个当哥哥的,武荧芝竟觉得很是有趣,不过看弦惊的担忧不似作假,武荧芝还是应和道,“行行行,我会注意的。”
“等等。”武荧芝突然跟想通了什么似的,不可思议地看向弦惊,“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