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来个不辞而别,避免面对面的尴尬!
在玄关处,淦霖霖正做开门动作时,门“嘎吱”一声从外往里缓缓推开了,她往后退了一步,撞入眼帘的是沛宇一身黑色的运动服,少年明媚的样子,她脸一下子红到脖子,心里不由流淌一阵不可言说的悸动。
两人不早不晚刚刚好打了个照面,沛宇看着她猝不及防的模样,手里还拎着手提包,很容易识破她打算偷偷溜走的诡计。
淦霖霖眼观鼻鼻观心,一时间退也不是,不退也不是,似笑非笑,迟疑道:“Hi!”
沛宇挑了挑好看的眉毛,直接戳破她的伪装,一副想看她在自己面前窘迫的模样,明知故问:“怎么?想不辞而别,一走了之?”
她的确如沛宇所说不辞而别,可她没可能直接承认自己没交代不靠谱,甚至忘恩负义吧。
“为什么每次见到沛宇都碰上这样尴尬社死场面?”淦霖霖一脸犯难,内心不断呐喊:“风在吼,马在啸,黄河在咆哮,黄河在咆哮。谁来救救孩子我呀!”
在沛宇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珠逼视下,淦霖霖有种无形的压力,显而易见,内心含泪只能自己救自己了。
沛宇看着她眼波流转,脸颊鼓起小河豚的样子,眼底的笑意完全盖不住,耐心地在等她的回答。
她尴尬的时候就会装作很忙,一面装模作样来回摸门把,一面神情紧张又谨慎看着沛宇,解释道:“怎……怎么会呢?正想给你开门!”
沛宇往前逼近一步,两人的距离就两个拳头近,甚至可以听到彼此呼吸声,给她台阶下,“那好巧,我们真是心有灵犀呀!”
淦霖霖看着沛宇眼眸亮得灼人,“呵呵”两声搭上句,“是好巧!”
对视两秒,她显然招架不住,故意转过身来,目光跳开沛宇的视线,寻找一个落脚地。
沛宇实在忍不住笑了笑,张了张嘴想要说话。
淦霖霖目光落在客厅里的一架施坦威三角钢琴,心想用她拿手的技能转移沛宇的注意力,同时做她擅长的事情她会变得自信且从容。
双脚比脑子转得快,她像逃兵般径直走到钢琴旁,摸了摸熠熠生辉的黑白琴键,倒吸一口冷气,试图用憨笑掩饰尴尬。
沛宇轻松自在的眼神看着她,将到嘴边的话咽回肚子,好奇她要做什么。
在短暂的安静中,淦霖霖赶紧没话找话道:“哈哈……哈哈,这么精致的钢琴,我弹一首《感恩的心》答谢您昨晚收留之恩!”
沛宇还是没有说话,迈开大长腿,一步步朝她走来。
同时,淦霖霖笑得极不自然,只想用些肢体动作缓解无形的尴尬,顺势向沛宇一面唱着“感恩的心,感谢有你”,一面摆着手语动作。
几秒间,沛宇越来越靠拢她,眉宇间渐渐显露出一股坚定的神色,似乎下定了某个决心。
淦霖霖手举到半空中,发现她动作挺傻的,窘迫地往钢琴另一边后退一小步,沛宇却往前走进一大步,丝毫没有退后的意思。
往日沛宇冷峻,举止儒雅绅士,今天极其反常破天荒对她不依不饶,直接逼近她抵住钢琴,困她在这方寸之间,叫她无路可退,她连眼睛都不知道该停留在哪里。
沛宇微微弯下腰,嘴角挂着一抹暧昧的笑意,目光深情凝视着她,笃定道:“既然要答谢我,就要弹奏我指定的曲子!”
见成功转移尴尬,淦霖霖偷偷地喘口气,就差拍着胸脯了,立马满口答应:“没问题!在你的地盘,你做主,你提什么要求我都满足你!”
话一冲出口,她意识这话有歧义,猛地收住了嘴。原本她想要表达的意思是万事好商量,暗想脑子被驴踢了,眼里闪过对自己词不达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