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椅上,一脸坏笑的看着她。
“谁跟踪你了,你别自作多情。”施春愿脸憋的红,她遇他,只能说是冤家路窄。
空气突然安静下来,施春愿偷偷瞟了他一眼,谢清晏仍是笑得得意。
施春愿反手就从书袋里掏出还热乎乎的蒸包,用力塞进他张开的嘴里。
谢清晏被吓一跳,他立马用手将蒸包取下,并咬牙切齿的说道:“你要谋害我啊,烫死了!”
施春愿扑哧一笑,她手里玩转着毛笔,满心欢喜:“小侯爷抱歉了,这蒸包看不惯自作多情的人便自己跑出来了。”
少年眸光一闪,闷闷不乐道:“施春愿,你完了。”
少女并不因为他这句威胁的话而胆怯,反倒做了个鬼脸给他。
谢清晏暗自发誓这一天都不会再理她!
“报告!”
准备讲学的乔老被这一喊声吓一大跳。
江知喻站在门外挠着头,还拉过一旁的齐昀,像是在同夫子说,你看,太子也迟到了,夫子总不能只罚我吧。
乔老忽视江知喻,只对齐昀施礼:“太子殿下,快进来吧。”他指着一旁的江知喻,“你给我滚进来。”
江知喻不满道:“好得小爷我也是刑部尚书之子,夫子怎么还区别对待啊……。”
走到座位上的江知喻才发现谢清晏这个人。
“小侯爷今日来这么早啊,平常你也是踩点到的。”江知喻说道。
谢清晏冷着脸色,嗯了一声。
江知喻还想说什么,一扭头就看见施春愿在悄咪咪的打量他。
江知喻脑袋一缩,有些吃惊道:“施家小魔头,你不是在丁字堂吗?怎么跑来我们甲字堂玩了。”
施春愿皮笑肉不笑:“什么叫跑来你们甲字堂玩,我是过来学课的。”她用书册轻轻敲了一下他肩膀,“还有,我有名字的,别叫施家小魔头这么难听。”
一旁的谢清晏听完后笑了,他嘀咕道:“施家小魔头,哼。”
施春愿才知道,原来昨日同谢清晏一起玩投壶游戏的是当朝太子殿下。
早就听闻太子殿下容冠京城,当然,还有宣安侯府的小侯爷。
施春愿倒觉得,刑部尚书之子长得也极为俊俏。
讲堂上的乔老轻咳几声:“今日的课程倒也不算难,我方才从诗词题材中选出了两首意境之唯美之诗,下面我便选择两名学子来为众学子翻译一下。”
乔老微笑道:“听闻太子殿下对诗词颇有热爱,想必也能悟出此诗词之意境。”
齐昀站起身来,他手里的玉扇仍在扇动着自己。他道:“乔老,来吧。”
乔老举起书册,昂首挺胸,一副书派气息扑面而来。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齐昀收起玉扇,娓娓道来:“像东风吹散千树繁花一样,又吹得烟火纷纷、乱落如雨。”
“豪华的马车满路芳香。悠扬的凤箫声四处回荡,玉壶般的明月渐渐西斜,一夜鱼龙灯飞舞笑语喧哗。”
“美人头上都戴着亮丽的饰物,笑语盈盈地随人群走过,身上香气飘洒。”
“我在人群中寻找她千百回,猛然一回头,她却在,不经意间却在灯火零落之处发现了她。”
齐昀总结道:“乔老,在满目烟火花灯之时,遇到对的人,真是人生乐事啊。”
乔老笑弯了眼。他摸着白胡子道:“太子殿下说得果真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