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
赵氏捏着嫁妆不放,林父每天早出晚归见不到人,一连几天,福宝都找不到机会拿回嫁妆,又愁又急。
这日,林兰从寺庙小住回家,得知福宝回京,派人把福宝叫来,打探问:“三妹妹在乡下过得如何?”
福宝答道:“乡下不如京城繁华,姑娘她……”过得也很自在。
“三妹妹过得不好,我这个当姐姐的也难受,”林兰听了前半句就打断她,“可惜我远在京城,就算有心帮三妹妹一把,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
福宝原本想说姑娘过得没有她们以为的那么差,但听到林兰下一句话后,就打消了解释的心思。
林府除了姨娘,就没有真心盼着姑娘好的。
北方十月下旬,冷意沁骨。
福宝在风口站久了,受凉吸了吸鼻子,上首林兰听到动静,掩唇笑笑,示意旁边的丫鬟取荷包递给福宝,“这是我做姐姐的一点心意,你回去告诉三妹妹,她要是愿意回京,我一定帮她找个如意郎君。”
听到这样欺辱的话,福宝脸上的火气再也控制不住,硬邦邦地盯着林兰。
林兰没把她放在眼里,慢悠悠离开水榭。
福宝被气哭回了谢姨娘的院子,谢姨娘知道前因后果后更颓然了,她早就料到会有这个结局,一旦林珑离开侯府,就又会成为被欺负的对象。
原本身子有些好转的谢姨娘,因为这件事,病情又加重了。
在福宝无计可施之时,京城坊间冒出一条流言,原是酒楼说书先生讲了一个女人下嫁为丈夫前途出钱出力,最后丈夫朝秦暮楚被抛弃的故事,结局是女子人财两空。
台下看官听着听着,就说起前段时间京城里发生的一件稀奇事。
说是临江侯府佟家世子和离后,他岳丈家隔日就派人上门取回嫁妆,要是正主拿回的倒也罢,偏偏是嫡母做主收了她的嫁妆,充做公用,现下正主派人来拿却怎么都要不回来。
出嫁女的嫁妆属于私人财产,这是官宦世家默认的规则。
因为要脸,有体面的人家是绝对干不出侵吞出嫁女嫁妆这种事情的。
八卦传播的速度很快,不到两日,外界基本都知道林家私吞出嫁女嫁妆的事情,那些夫人在宴上聊到这件事,没有一个不面露鄙夷的。
外头的评价传得更是难听。
林父下值时,同行的同僚忍不住劝他,“善道,若是手头紧就跟我说,侵占出嫁女的嫁妆太不像话了。”
林善道一头雾水,他原就察觉到这两日同僚看他的眼神有些奇怪,听了这话,更加不解。
他什么时候侵占出嫁女的嫁妆了?
同僚见他真不知道,好心把外头的流言跟他说了一遍,“我知你近来因新政改革事忙,顾不到其他,我是信你不是会做出这种事的人,但三人成虎,流言可畏啊。”
林善道谢过他,匆忙赶回家。
近来天气越发寒冷,赵氏头风发作,在床上躺了几日,没去参加宴席,根本不知道外面的传言,在林善道怒气冲冲闯进来质问她的时候,她片刻没反应过来。
“老爷说的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赵氏让嬷嬷扶她靠坐在床上。
林善道从宫中出来后,让人在街上随便一打听,就全知道了来龙去脉,可见这事传得多深,“我好好的官声、名声全让你给毁了!”
赵氏没被他的怒吼声吓到,反而被他话里的意思惊到,“老爷何出此言?”赵氏很在意林善道带给她的脸面,容不得有失。
“你不知道?”林善道冷声质问。
“不知。”赵氏使了个眼色让嬷嬷去请林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