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比他还莽。
“怎么回事,我怎么听到女人的声音。”
“错觉吧,昨夜不是封山了,况且山寒水冷的,连动物都知道躲起来,谁吃饱了这时候进山。”
“我们啊。”
“......”
在几个公子哥争论不休时,范闻礼几人已驱马上前,查看倒下的影子究竟是何物。
“哟,真是个小娘子,果然没看错。”王野叼着草哼了哼,就说凭他的目力不可能判断错。
不过这小娘子从哪冒出来的?大冷天的还穿着春衫,半根利箭没入肩胛,鲜血迅速染红胸前那块布料。也不知是冻的还是痛的,面色惨白如纸倒在范闻礼臂膀上。
长得倒是我见犹怜,眼尾吊着泪,受惊的神态比被风雨摧残的小白花还要惹人心怜,就连他这个大老粗看了都升起保护欲。
王野摇摇头,拉着缰绳默默往后退了几步。
“姑娘,你怎么一人在这深山里?”范闻礼扶着她问道。
那女子疼得说不出话,抓着范闻礼的衣袖,痛苦翕动唇瓣,随后晕了过去。
幸而同行中有医师,坐在队伍最尾部的马车里。范闻礼将受伤的女子拦腰抱起,往马车走去。
原本王野没当回事,只看看热闹,却无意中瞥见那女子临上车前,睁开眼朝他这个方向望了眼。
那一眼极为复杂,包含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王野吓了一跳,还以为这小娘子对他一见钟情。但转念一想,不对啊,他旁边还有个赵临渊。
王野转头打量了下神色寡淡的赵临渊,忽然露出兴味的笑容。
可以啊这老狐狸,倒是很懂得投其所好,范闻礼这回恐怕难消美人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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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一夜,范闻礼纳了个新美人的消息传遍水浮州。
百姓们大多见怪不怪,年年州府都会有喜事,年年抬进去的美人各有各的美,范闻礼好美人不是秘密。
而且为了不让自己落个风流的名声,他还给自己立了个规矩,一年只能纳一个,多的不要。
王野咬了口大肉包,听手下们议论范闻礼的事,嗤了声,“这老登还真是急不可耐,人还受伤,就这么定下名分。”
“大将军,您昨天就应该先一步去救那小娘子,说不准今日将军府就要有女主人了。”
“去去去,瞎说什么,都给我滚蛋,这艳福你爷爷我可承受不住。”
娶个眼线放府里,怕不是嫌日子太清净,也不知道这范闻礼是美色熏心,还是老得犯傻,竟丝毫不起疑心,看来这天下的局势马上又要变咯。
王野三两下吃掉包子,大手一挥:“收拾好东西,我们打道回府。”
行宫外,各色车马占道。王野出来时就见赵临渊在和范闻礼告别。本着礼节,王野走过去和两人招呼一声,又笑问赵临渊:“赵太子,你带来的小美人呢?怎么没一起走?”
他可记得初到行宫那日,赵临渊身边跟着个戴帷帽,身姿曼妙的女子,两人还是共乘一马车,可见关系之亲密。
“王将军还真是关注孤。”赵临渊唇角勾起,笑意却不达眼,“有那闲情逸致,不如想想回去该如何跟晋王交代,要知道此行王将军可是一无所获。”
“行吧 ,是王某多嘴了,赵太子您好走。”王野面上依旧笑嘻嘻,没被赵临渊的话刺到,能在范闻礼面前提上那句话,就算目的达到。
赵临渊冷哼,旋身上了马车。
等车队走远后,王野拍了拍范闻礼的肩头道:“走了范兄,多保重吧。”
希望来年庆典,水浮州没有改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