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实少见,不由得频频驻目,多有失礼冒犯之处,还望公子勿怪。”
裴衍盯着他,默然不语,片刻后低下头继续吃饭。
祁晔仍然看着他,温声道:“听公子的口音不像是京城人士,敢问贵籍何处?”
裴衍头也不抬:“不过是乡野出身,不值一提。”
语气敷衍至极,摆明了是不想跟他交谈,紧接着三两下吃完自己的餐点,起身道:“阁下慢用,我先告辞了。”
言罢,不等祁晔再说话,就阔步走了出去,行至悦来悦去客栈门前时,一名身着驼色衣衫的男子从里面踉踉跄跄冲了出来,正好撞到他的身上。
一股浓重的酒气顿时扑面而来,裴衍皱了皱眉。
“嘚罪,哈哈,得罪。”那男子一边含糊不清的点头致歉,一边趔趄着往外走,妥妥一副醉鬼的模样。
裴衍懒得和他计较,未置一词,嫌弃的掸了掸衣袖,侧身进了客栈。
醉鬼又东倒西歪的走了几步之后,忽然之间像是变了个人,健步如飞,转眼便消失在街尾拐角处。
祁晔就站在不远处的树下,他身边的禁军统领曹斌看的分明:“主子,那人是贼,且还是神偷,方才那一撞,已从那位公子身上顺走了东西。”
“去追。”祁晔沉声道。
“是。”
曹斌拔足追了上去,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人就回来了,他面含愧色:“主子,那贼人武功平平,但是轻功极高,实乃世所罕见,卑职不及,被他跑了,只追回了失物。”
说着双手将失物奉上。
是一条白色的手帕,内里包了件东西。
祁晔接过,正欲展开,忽然看到白色手帕上绣了一朵山茶花,花旁静静偎着一个“绾”字,绣工细腻精巧之中透出一丝明快活泼。
他立时便认出这是她生前亲手所绣,刹那之间心神震动,身子猛的一晃,险些跌倒。
陈林海和曹斌登时吓得魂飞魄散,一左一右急急上前把人搀住。
陈林海忧心忡忡道:“主子,您千万要保重身体啊。”
祁晔不说话,颤着手将手帕展开,里面是一块莹润通透的玉佩,其上雕刻祥云托月的图案。
祥云托月是她的家徽,这是她曾经随身戴着的玉佩。
祁晔手掌攥紧,闭目缓了一会儿,再睁眼,望向悦来悦去客栈二楼的某个房间,低声喃喃道:“绾绾,我终于找到我们的孩子了。”
而此时,客栈二楼的天字一号房内,裴衍坐在桌案后,手握一卷书册,正在耐着性子细细的读。
饵已经抛出去了,他在等鱼顺着线上门,顺便平复一下自己躁动的心绪,好接着演接下来的戏。
终于,房门被人敲响,一次,两次,等到“笃笃”声第三次响起时,裴衍才放下书卷,站起来绕过书桌,慢慢走到房门处。
房内一直无人应声,也不知是人不在,还是休息了,祁晔正犹豫要不要再敲,门“吱呀”一声开了。
裴衍面目冷淡,语调更冷淡:“有事?”
祁晔拿出手帕和玉佩,温声问:“公子,这是你的东西吗?”
裴衍先轻飘飘的扫了一眼,待看清是什么东西时,恰到好处的神色一凛,同时伸手迅速摸了下胸口,沉声道:“我的东西怎么会在你那儿?”
祁晔解释道:“公子不必紧张,是方才公子进客栈时被撞了你的贼人偷了去,在下刚好看到,便着人追了回来。”
裴衍微一思索,露出恍然之色,只是眼神仍旧狐疑:“多谢,那么现在可以把我的东西还给我了吗?”
祁晔没有回答,手中折扇朝里一指:“不瞒公子,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