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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章(1 / 3)

祁与安这天晚上算是遭了老罪了,入寝没多久便开始上吐下泻,生生跑了一晚上的恭房,第二天人都虚脱了,面色蜡黄,手脚无力。

莫说舟车劳顿千里迢迢的去江南了,就连下床都已十分困难。

云南王府的仆役天未亮就去请了位太医来看,太医搭腕一诊,脉象滑数有力,显然不是吃坏了肚子,而是被人下了泻药。

敢这么明目张胆的给世子爷下药,必不是普通人所为。

王公贵胄人家向来都是深深似海,这位太医不愿惹事,且此次下药之人显然也不是为了害世子的命,因此并未说出实情,只道是脾胃虚弱,饮食不当引起的,吃几幅药,好好调养几日就好了。

府中仆役即刻按方抓药,架炉生火,以最快的速度煎出了第一副药,急急送到世子的房中。

祁与安吃了药之后,感觉好了一些,想起自己期待了许久的江南之行就此泡汤,心里不由得有些悲悲哀哀。

伤感了一会儿,正要派人去给祁俢韫报个信说自己不能去了,祁俢韫和虞子颂却已经过府来了,二人听了王府管事的禀报,立刻便往祁与安的卧房中去了。

祁与安靠在床榻的引枕上,顶着青黑的眼圈,耷拉着脸儿一个劲儿的在那唉声叹气。

“哎,好不容易跟皇上请了旨,去不成了,哎呀,哎呀,殿下,子颂啊,你们可一定记得给我带点江南的土产回来。”

虞子颂笑着道:“是,我记下了,世子就在家安心养病吧。”

祁俢韫看着他道:“你留在京中也好,即便没有此事,我也打算让你留下。”

祁与安坐直了一些,有些不解的问道:“殿下为何忽然要我留下?可是有什么事吗?”

祁俢韫道:“此次南下我心中总不踏实,我和子颂走了之后,你要好生照看卿瑶,与宁和念桐,遇事可去找我母后商议,我已经跟母后打过招呼了,还有就是......切记提防祁衍。”

祁与安听到前面的话时还在点头,听到最后一句时微微一怔:“为何要提防行之......二殿下呢?”

祁俢韫道:“现在还说不清楚,但他必有古怪。”

祁与安心中虽还有疑惑,但太子殿下既然这么说,必然有他的道理,于是也不再问,点了点头:“是,我都听殿下的。”

祁俢韫又道:“你自己也要当心。”

祁与安笑道:“多谢殿下挂怀,不过我人在京城,天子脚下,轻易不会有什么事,即便有事也好转圜,倒是殿下,此次远离京师,南下巡察,一路上长途跋涉的辛劳还在其次,最重要的是平安,殿下一定要保重自己。”

又转头向虞子颂道:“子颂,殿下就拜托你了。”

虞子颂起身施礼道:“世子放心,有我在,定会护殿下周全。”

祁与安颔首道:“有你陪着殿下,我自然是一百个放心的,京中有我看着,你们也不必担忧。”

祁俢韫和虞子颂离开云南王府之后便径直赶往渡船的码头,他们此次是扮做游客,便服出行,并不坐官船,而是搭乘普通的渡船。

虞卿瑶知道自己哥哥的脾气,若是问他关于南下的事情,他必定是以公务为由一个字也不会说。

因此在前次入宫之时,祁俢韫说了要南下的事情之后,她斟酌再三,在临走时佯装好奇,试探着向祁俢韫打听了他们出发的时间,出行的方式等等,不成想,祁俢韫竟毫无保留的一一告知。

于是今日天还未亮时,虞卿瑶便早早的起床洗漱,不穿裙裳,不戴钗环,不施粉黛,穿上前几日就备好的青色圆领袍,将乌发全部束起,戴上巾帽,把自己打扮成了一个书生的模样。

采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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