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勖给抓住了,那么殷承勖肯定会怀疑有问题,若是殷承勖还知道西台城的事,一定会把两件事联系起来。
就算她并不是用的自己真面目夜探宣平侯府,也是一件麻烦事。
她不该那么急的,还是沉不住气,不够谨慎。
“你受伤了?”少钰又道,这次多了两分询问的意思。
“没有,不是我的血。少钰——”上官令仪喊着,又沉默了下去。
“这件事,我会处理好。”少钰道,“最近你什么事也不要再做。”
上官令仪沉静地凝望了少钰片刻,心情颇好地仰头道:“是,我受伤了,为避免被人发现,你帮我处理。”
与此同时,齐国公府内。
一青年正在给自己胳膊包扎。
“嘶——没想到那小胖子身手还挺好,可惜了,我没看到究竟是谁。”
青年对面坐着一绛紫锦袍的闲散青年,似笑非笑地看着包扎的人,道:“惊鸿,我记得你同外祖母说要做我贴身护卫,你这本事……是我护卫你还是你护卫我?就让你盯个人你就负了伤。”
惊鸿鼻头皱起:“我都说了,那小胖子身手很好,而且出招狠辣,下手那是真的招招致命,要不是我躲得及时,这一刀刺的就不是手臂了。”
“你若是出了事,我同外祖母交代不了。”殷承勖沉吟,“你回剑南去吧。”
“不行!”敷药的惊鸿一声爆喝,站了起来,“大表哥,不行,我好不容才说服了祖母以后跟着你待在洛京,我不回去,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回去,我赖上了你,你别想脱手。”
殷承勖眉眼一挑:“我不养闲人,你说,你有什么用?我凭什么留下你?”
“有用有用,我知道这锦帕主人身形样子了,身形微矮的男子,体型微胖,身手灵活,武艺高强,八字眉,三白眼,鼻头不大,胡须重,眉上有疤,声音听着约摸二十四五,武器是刀,刀上没有任何纹路花样,但是刀刃极其锋利,应当是上好材料打造……”
惊鸿还在细数着他记得的和他交手之人的所有特点,殷承勖已经扶额沉檀:“就你这脑子,不知有何用处,你是以为背后之人会蠢到亲自跑这一趟?”
惊鸿撇了撇嘴:“反正我是看到这么个人从宣平侯府里出来,你不能赶我走,除了我,谁去给你认人?”
殷承勖摇头,拿人无法,道:“先弄好你伤口,少说两句。”
接着又去看在西台城外捡到的染血手帕,手帕被规规矩矩地摊放在桌面上,方形,中心染血,一看就是曾经被叠着擦过哪里的血迹,右上角有一朵桃花,绣功寻常,看不出特点。
惊鸿缩写脑袋继续给自己上楼敷药缠上布条,嗫嚅着:“这染血的手帕,真的和那日卫姑娘遇刺之事有关?”
“若是无关,你遇上的人是谁?”殷承勖凝思,“我只是有点想不明白,谁会如此三番两次想要杀卫昭昭,卫昭昭身上有什么值得他们觊觎或者是害怕的东西?”
“你怎么如此关照这位卫姑娘,还说不是你看上了,哪里见你如此关注一个姑娘。”
殷承勖很没有风度地翻了个白眼,道:“我曾欠她一个人情和一个承诺,帮她一次当做还她,你放心,我对她无心,你喜欢,我还是可以替你走一趟侯府的。”
“呵!”惊鸿冷笑了一声,终于缠好了伤口,抬眼看着殷承勖,“大表哥,你也到了成家的年纪了,还不给我找个嫂嫂?”
“惊鸿,我看外祖母不是答应了你来给我做护卫的,是答应了你来给我找夫人的,行,你就去洛京城中一家家问,看看哪家姑娘想嫁到侯府来,我给你找个嫂嫂。”殷承勖微笑着,只是那微笑看着着实不怎么有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