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梁又夏摇头。
“好吧,好好休息。”王丽娜知道她不会再说什么,抿唇站起身,“对了……最近少看社交媒体。”
一般她这样讲,就是可能有什么不好的通稿出来。梁又夏本来也不爱看那些,默默地点了点头。
太阳穴发痛,就这么躺着,半睡不睡。
她慢慢坐起来,拿过一边的剧本。
“内景,木坊,夜晚。窗边传来异响,两人齐齐看去,却望见了古诗,又见她一声不响地跑走了。”
“风滚来,那烂窗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吴心田的手还贴在涵明的身上,她惊愕而无措,同他默默无语地相视片刻,再度拥吻在一起,倒在……”
倒在木板之上感受几秒,梁又夏支起身,示意这个动作没有问题,不会受伤。
木坊之中人群拥挤,耿竞青站在中间。
因为亲密戏的特殊性,剧组人员没有围在里面,都出去了。而又因为她上午反抗式的糟糕表现,拍摄的机器也出去了。
陈晓雅说,先让演员自己适应一下。
适应,那就是排练吧。
灯亮得昏黄,梁又夏觉得那光就如同一匹缓缓拉上的幕布,余留出只有他们两个人的空间。
一片默然。
耿竞青的头顶在光底下显得毛绒绒的,他转眼看向她的脸,没有说话。
她听见自己开口了:
“按着剧本来一遍吗。”
“好。”说完,耿竞青却没有太多动作,似在打量她。
直到梁又夏站了起来,才又道:"……你生病了?"
梁又夏倏然停住。
简单一句回答,好像是刮着她的喉口才吐出来的。
“没有。”她干巴巴地说。
耿竞青蹙眉。
梁又夏无声地看着他,感到自己的心在散架,像一粒被无情掰开的药片。
“……来吧。”
剧本丢在地上,她的手竖直着贴在他的胸前,指尖碰到了耿竞青的脖子。
好薄。梁又夏出神了一瞬,闭上双眼,直接凑了上去。
两人的嘴唇贴在一起,都如没有亲吻的经验一样,只是紧紧地相贴,像两个因微风才相见的气球。
然后,她又结束这个吻。
耿竞青一动不动。
梁又夏再度踮起脚,又吻向他。他头发太短了,没地方可以安置她的手,就只好搂着。牙齿微微咬住男人的下唇,发呆一样磨了一会儿,舌头也伸进去,胡乱地捣出唾液。
又停下来。嘴边和眼底都是水迹。
声音奔跑,心在摔跤,只不过停了短短一刻,她再次大力地吻向他——
然而还没等梁又夏把他一起拖倒在木板上,耿竞青忽然死死握紧她的身体。他的手一个放在腰上,一个潜向后脖,干涩凶横的嘴巴压住她的唇,动作那么热烈,好像要把两个人都搞到窒息才罢休。她的头被这个吻吊了起来,仰得极高,像濒死的飞鸟。
下一刻,两个人终于倒了下去。
但梁又夏没倒在木板上,而是倒在了耿竞青身上。五年来他们最不可分割的一刻。两双腿交织着,耿竞青的手用力扣住她的头,跟她唇齿相战,气息烫得可怕。
梁又夏闭着眼睛,手无声地、固执地、失去理智地抚摸他的身体。
半晌。
嘴巴发麻,梁又夏终于直起身,坐在他跨上。
她低下头,看着他,慢慢地说:
“……我还以为,你吃了药后都不能硬.了。”
耿竞青瞬间僵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