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反应过来,看来耿盈最后是找了徐耀。
“那挺好。”
徐耀人品摆在那儿,面儿也摆在那儿,黄豪生不会有别的动作了。
“嗯,就跟你说一声。”徐永君道,“培训快结束了吧?到时你把人接过来。”
“知道。”
说完,耿竞青手指勾住车钥匙,准备出门。
却不知怎么,回到书房把相机包也拿上了。
他有段时间很痴迷摄影,一放假就带着相机往全世界的摄影节跑,和一大帮有名无名的摄影爱好者萍水相逢。自认绝不是自来熟的人,可莫名其妙地,还接收到很多本该秘而不宣的后期技巧,可能是因为他当时太小了,让人蛮有教导的欲望。
那时耿竞青也才十四五岁,已经在国外过了两三年,身边只有一个照顾他生活起居的管家。
他提着相机包上楼。
这一回汇报是团体合作,表演一出大戏。推开门,第一眼就看到了梁又夏,风格跟上次十分迥异,白衣白裤,是要扮侠女。
手上握了把道具剑,剑上还配了个剑穗。
然而梁又夏却没有看过来,似乎是没注意到门开了。
耿竞青眼神微动,又看到那边谈笑风生的黄豪生。
尽管事情有了结果,这人来与不来都无法扳平,但耿竞青的表情还是一下变得很不爽。
他就是讨厌这类人——恶心,但还装得像个人样。
耿竞青一言不发地坐好。
一组一组接连登场。梁又夏那组演的是武林派系斗争,耿竞青没有看过原剧,但能大致猜出剧情。
他虽然只在小时候短暂上过荧幕,但从小到大耳目渲染,见得太多了,学得也太多了,此刻轻易便能品出每个人的表演状态。
安仪也在这个组,状态比上一次好点,但仍然有些生硬。
至于梁又夏……
她有多大威力,他在上一次就见识过了。
约莫一个半小时,所有组表演完毕。
这也是培训班的最后一次汇报,算是对这一个月的收尾。
因此,这回来了不少的人。耿盈还在出差,叫了跟她一起搞培训班的演员过来,其中还有一个圈里的老前辈,说话很有分量。乔老师也说了一大长篇,真情实感,真心实意。有几个女生都快被说哭了。
点评环节不是一对一,而是公共讨论,气氛挺好的。
“白衣服那个……”那个老前辈看向乔老师。
等话脱口,耿竞青才反应过来自己抢话了。
他说:“她叫梁又夏。”
“对,梁又夏。”老前辈点点头,停顿了下,手微微一摆,“你是……”
耿竞青无法克制,察觉梁又夏的停顿,他就自然而然地快速补上:“新人,不是科班。”
“我来我来,小耿,我来跟她交流一下。”那个老前辈笑了,而后好像想起什么,摸了摸下巴。
被他这么一说,耿竞青便不再开口。他低头玩手,漫不经心的样子,耳朵却立了起来。
可后面老前辈也没说太多,只是跟梁又夏交换了联系方式。不过耿竞青知道,他欣赏她。
这里的人应该没几个不欣赏梁又夏的,他想,不然也太瞎了。
耿竞青抬眼,看梁又夏懵懂但得体地接过名片,忽地觉得她就像今天穿的衣服一样,完全就是一张白纸。
心底突然涌起一股复杂而特殊的情绪。
那情绪很轻、很柔,以至于它来敲开他的心时,他都完全没有发觉——
我得带着她,耿竞青又想,毕竟这世界也太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