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元青的话,听他呵斥自己,元明讪讪站回原处。
元青穿过人群走到清辉长老身边叫了声“长老”。
清辉看他过来拍了拍旁边的椅子,“既然你来了,我就偷个懒,你问我听着。”
元青领命,他问:“你们师父说你师叔将你们扔进湖中,这又是怎么回事儿?”
“禀掌门,他遮遮掩掩的样子实在是太可疑了,师兄拿走履泽包裹想检查,但他力气太大,如莽牛一般横冲直撞”章兆丰又拉了一个小胖子,“掌门你看,他头上的红包便是履泽撞出来的。”
元明冷哼。
一个也就算了,这还有个因他受伤的证人,场上的人除了子渔,脸色都不太好看。
元青说:“继续。”
“那包里的是本书,还不等师兄翻看,被他这么一吓,手一抖书就掉到了湖中。”章兆丰偷偷瞄了眼站在前面的子渔,喉结滚动,“谁知他对那本书如此宝贵,不要命地冲进湖中。还不待我们下去救人,师叔就来了,师叔以为我们欺负了履泽,将我们责问了一顿,最后便将我们几个扔下了湖。这就是这件事的始末,请掌门明鉴。”
元青脸色铁青,“子渔他说的可是?”
子渔也没有否认,“我确实将他们问责后扔进湖水。”
元明认为此事已板上钉钉,冲到子渔前面激愤地指着她说:“师兄,长老,你们说我找她算账有错吗?”
子渔最讨厌别人拿手指着她,她轻轻一挥,元明瞬间连人带手被甩到角落。
在新的冲突起来之前,清辉把玉杖重重掷落在地,“你们还把我放在眼里吗!”
殿内鸦雀无声。
元明不敢再生事,蹑手蹑脚的从角落走回原处。
清辉总是笑眯眯的,突然发火还真有些吓人。
“既然是两方的事,每个人都有为自己辩白的机会,哪能只听一家之言。”清辉瞟了眼依旧伫立在原地的子渔,“渔丫头,该你们说了。”
子渔拍拍履泽的肩,柔声说:“去吧,把你看到听到的都说出来,清辉长老一向最公正。”
子渔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落入清辉的耳中,被拍了马屁,清辉撅起嘴冷哼一声也不看她。
履泽恭恭敬敬的走到章兆丰旁边跪下,“弟子之所以下山是因为弟子从不曾辟谷,不会仙法,必须要下山为自己找吃食。”
元青和清辉不由一愣,没想到履泽下山的目的是这个,他们想想便也理解。
虽然灵风谷是有不得轻易下山的规矩,但那都是师尊开山立派时定下的,万年过去早已形同虚设,是以元青他们对此也不追究。
履泽又说:“至于章师兄说我鬼鬼祟祟,我却不觉得。因而也对他们见我之前的说辞不能苟同。”
章兆丰聪明之处就在于话说的真假参半,稍有不甚你的反驳就可能变成他的证据。
毕竟于欢的耳朵、小胖子的头确实是他干的。
“而我伤到师兄则是因为他们要将我的书扔到湖中,又用绳子把我捆绑,无奈之下,只能这样反抗,才能救下我的书。”
元青并不理解,履泽为什么如此宝贵一本书,鉴于履泽的身份,元青问:“究竟是何书,值得你们这样争抢。”
履泽从侧腰的包中取出书,递交到元青手上。
元青与子渔一起长大,如何认不出她的字迹,“这是你师父以前看的书?”
“正是。”履泽恭敬回答,“弟子从小不曾接触过书本,天幸被师父收留,教授知识,自是爱惜非常。”
“按你所说,他们是故意扔书的?”
“是。”履泽不慌不忙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