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疯狂给履泽使眼色,履泽视若无睹,替子渔问他,“这是你的东西?”
连祁傻了,这跟之前说得不一样啊!他呆呆地点头。
履泽继续问他,“你把一窝蛇放在我师父门前有何居心?我师父最怕蛇了。”
听履泽把自己的弱点当着外人的面讲出来,子渔有些不好意思,她握拳轻咳两声,提醒履泽。
连祁脑子转了转,这才明白自己这是被履泽耍了,举一反三,他又想起前几次,哪次子渔师叔看到他做的事不冷眼相待?
连祁自认为自己很讲义气,就连进北海前章兆丰那样对他,他都没有供出章兆丰才是怂恿他们去堵截履泽的人。
而这次他却有些委屈,愤愤不平,指着履泽说:“你不是说师叔喜欢软体动物吗?还特意说北边的那个山头,不就在说这窝蛇吗?”
履泽抱拳赔错,“师父都是我不好,连师兄想要与你拉近关系,问我你的喜好,我便说了几句,哪知……”
履泽看了眼门口的这窝小蛇,把嘴边的话咽回去。
连祁不服,“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北边第三个山头有软体动物?”
“连师兄,北边山头的软体动物不止有蛇。”履泽无奈挑起眉梢,让他看自己房中的那只小猫,“还有它。”
连祁刚想反驳猫哪算什么软体动物,但看到那只白猫轻松自如地从窗边的小缝隙钻了出来,失了声。
这无疑是专门为他设的套。
连祁除了吃了这个哑巴亏,别无选择。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外出觅食的蛇妈妈回到家,发现自己刚破壳的孩子被人一锅端了,怒从心起,追着那人留下的气息一直追到了院外。
三人瞧着院外对他们吐着信子的白蛇,面面相觑。
子渔连着祭出了三枚刚炼出的仙丹才把这事摆平。
为了此事,子渔揪着两人的耳朵将他们狠狠骂了一顿,然后让履泽把那只小白猫也送回原处,并立下规矩再不让两人带动物回来。
至此,履泽和连祁便结下了梁子。
连祁知道自己打不过履泽,便想着从别的地方扳回来。
他已无所谓,总归是在子渔师叔面前揭掉了面具,暴露了本性,行起事来毫无忌惮。
子渔跟履泽讲课时,他要凑到跟前听,尽管听不懂。
子渔跟履泽微笑时,他也要站在她身边呲着白牙对履泽笑,尽管笑得很丑。
子渔跟履泽打坐时,他都要挤在两人中间,尽管他被热的汗流浃背。
反正怎么恶履泽怎么来。
对此,子渔却有不同的看法,她认为连祁这是知道要把精力放到修炼上,上进了!
于是她授课更细心了,连祁也算因祸得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