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碰了下初芒的唇部。
蜻蜓点水,一触即离。
他听见自己带着紧张的声音,“好了。”
就像是完成了一项很重要的任务一样,陈令璟紧绷的弦,松了松。
谁知,下一刻初芒猛地靠近,用手环住了陈令璟的脖子,带着狡黠的语气说:“你没亲!我眯着眼睛看到了。”
“……”
真的,不好糊弄。
陈令璟的神经又被绷起,初芒整个身子扒在自己身上,他真是一点都不敢动。尤其是初芒今天穿的短袖领子有些低,随着动作露出一些若隐若现的弧度,陈令璟只堪堪瞥了一眼,便满脸通红,迅速将眼睛移开,往天花板上瞧。
初芒碰着他肌肤的每一处,都似烫着火星,正烧的炽热又滚烫。
“我的头,好好好痛啊。”初芒按着太阳穴,将头蹭了蹭陈令璟的肩膀。
“真的……很痛啊。”脑子里像是有千万条不同的线在牵拉着,初芒疼到不行,往上吹了吹陈令璟的耳朵,“吹一吹,脑子不要疼了啊。”
“。”
陈令璟全身通电似的发麻,胸口像是被塞进了一团棉花,感觉自己要被磨死了,又慌又闷。
“先起身,喝点水醒醒酒好吗?”陈令璟嗓子干到冒烟,都想给自己倒杯水喝了。
兴许是脑子过于难受,这次的沟通很顺利,初芒“噢”了一声,又坐回了椅子上。椅子上坐的有些硌人不舒服,她又往后走,往陈令璟的床上一趴。
还挺会选,选的是他的,不是张佑安的。
只喝水是肯定不行,待把初芒安置好,陈令璟用自己最快的速度下楼,去前面的超市买了罐蜂蜜。
走得跟一阵风似的,路过旅馆老板时,他一脸懵:“做贼啊,买什么了这么着急?”
来不及说话,陈令璟只对他笑了笑,就往上跑。
等蜂蜜水做好,却发现初芒已经躺在床上快睡着了。
脸上依旧一片酡红,头发凌乱地铺在床面上,像一层层被涌起的浪花。
陈令璟小声地喊着她,“初芒,喝水吗?”却被初芒误以为是哪只飞进来的小苍蝇嗡嗡在叫,有点嫌弃地翻了个身,把枕头捂住耳朵。
他勾了勾唇,将杯子放在床头柜上,又小心地把初芒露在外面的半条腿盖进被子里。
房间的空调前几天旅馆老板找人修好了,但冷热功能还是挺奇怪的,二十六度太冷,二十七度又太热,陈令璟隔一段时间就来回调一次,让房间调至最适宜的温度。
初芒躺在这,他根本没有心思去做别的事,最后索性搬了个椅子在床边,看会儿手机,又看会儿初芒的动静。
随着夜幕降临,房间内愈发愈昏沉,陈令璟像个安静的偷窥者,匿在暗处,看着初芒温和的睡颜。
爱意在慢慢发酵。
看着她根根分明的睫毛拢在眼睑下,看着她线条流畅的脸颊上勾着小翘鼻,看着她雪白纤细的脖颈埋没进被子里,看着她有一下没一下平缓的呼吸。
月亮爬上山头,涌进屋内,落了一地旖旎的月光。
陈令璟滚滚喉结,正准备起身抚平被角,就听见一道“轰隆”声响,张佑安傻傻地站在他后面,吃惊道:
“你这是在……干嘛?”
他凑近点,借着微弱的光线看清床上躺着的人是初芒时,更加吃惊了,下意识吼出来,“初……”
话还没说完,就被陈令璟猛地捂住嘴巴,往身后的浴室里带。
陈令璟看了眼床上的人没被吵醒后,才放心地把浴室门关上,压低着音量,“你小点声会死啊?”
“我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