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神将铠甲。”
持皓眼中流露出欣喜之色。
拾弦不想误导对方:“我只窥视一眼,不得全面,命运之术,玄之又玄,神君可能荣升神将,也有可能只是穿了别人的衣服,甚至可能那只是神君的幻象;希望神君奋勇前进,打碎其他可能,让荣升神将成为现实。”
算命之道,在于用美好未来激励对方,点燃他对生活的信心,而不是误导他人。拾弦当初在人间当算命师,吃了一些亏才明白此道理。
持皓斗志昂扬:“我明白。”他用手一摸手臂,神光闪过,小臂上的伤口消失不见。
拾弦好生羡慕:“要是我也有这种能力就好了。”
持皓看了看她的脸,知道女子爱美,道:“我这里有芙蓉泣露草,你若是能运功,不消几日就能消除疤痕,可惜,如今你修为已废,不能运功。”
拾弦沉默,我能运功,真的,我修魔道。
持皓心情愉悦,自然大方:“这样吧,下回我过来,给你带生肌膏。”
拾弦道谢:“多谢神君。”她作出愧疚状,“可惜,我看见的东西不够多,时间不够长,不能为神君解惑。”
持皓站起身,释然地摆摆手:“无妨,就算你只能看见一个无用的画面,也是帮我去了心头负担。”
拾弦不懂:“神君在焦虑什么?”
持皓往外走了两步,目光看向困住杀烬的山洞:“我不想被当众窥命。”
像杀烬一样,因为飘忽的未来,命运急转直下,从高高在上的大神,变成白净山的囚徒,几千年的修为将被散去。如今,持皓如释重负:“窥命术,在一人身上只能用一次,以后大祭司就算想为我占卜命运,也看不到我的未来。”
他握了握拳,微微一笑:“我的命运,只会掌握在我的手中。”
拾弦却变了脸色:“窥命术,在一人身上当真只能用一次?”
“咦,你不知道吗?”持皓回过头。
拾弦知道自己的窥命术只能在一人身上用一次,但大祭司乃预言部首领,能力非凡,难道她也只能用一次?拾弦更无从知晓,对于同一人,换个预言师是否可以再用一次?
“大祭司乃天命预言师,我以为,我为你窥命之后,她仍然可以为你占卜。”拾弦犹犹豫豫道。
持皓摆手:“窥命异术本就有违天道,在神身上用过一次之后,就像有了护身法咒,此后再不会被窥命。”他回到桌边,垂眼看着拾弦:“今日,算你帮我一次,不过这件事,就不要告诉他人了。”
他算是利用了拾弦:“答应你的生肌膏,过些时日,我会给你送来。”
持皓留下上面送来的补给之物,飞身离去。
拾弦却像陷入了一个巨大的漩涡中,脑袋被无数的东西撞击,如果持皓所说是真,那大祭司为杀烬窥命之后,拾弦为何又能为杀烬窥命?
石窟外烈日当空,阳光照在白色石山上,白晃晃一片。拾弦有点眼花,站起身揉了揉眼睛,抬头望向远处高空,一座岗楼悬浮在云影处,拾弦知道,这样的岗楼东南西北各有一座,自杀烬入山之后才派驻自此,神界密切关注着杀烬的动作。
拾弦深吸一口气,回到屋内,拿出戒指,抽取里面的血液。
将血液提取出来,拾弦划开自己的手臂,用鲜血养护这来之不易的持皓之血。她的罐子里,另外两个血球已经膨胀至蟠桃大小,拾弦继续以血养血,三个大小不一的血球在她指间翻滚,最后稳稳落入罐中。
封好罐子,拾弦打坐替自己疗伤,待运功完毕,外面天色已暗下,月光静静地倾泻在山间,为白色山石披上一层轻纱。
拾弦朝山洞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