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止异界之门打开,让人蛇一族免遭屠戮。”
“但是古阵的奥妙早已失传,长老们不知如何让法阵生效,他们只能不断尝试,在试错中不断修正咒法。起初,长老们用的是不畏牺牲的战士来尝试,但是战场上的形势日渐紧张,我族的战士越来越少,已经耗不起了,不能再让身经百战的战士被时空夹缝碾碎。迫不得己,长老们决定用平民。”
“你当时受了重伤,长尾已断,其实还有救。不过,医师忙不过来,药物也越来越少,用在你身上……”
实在是浪费。苏厉峰把话吞进肚中,当时的南许花音即便被救活,也是残废一个,而等待医治的战士已经排成长龙,医师必须放弃部分伤者。
南许花音是被放弃的那个。古阵需要继续校验修正,长老们决定让奄奄一息的南许花音发挥最后的价值。
苏厉峰:“最后,长老们把你送进了法阵。”
拾弦这条新生命的开启,不是长老们为了犒赏她的勇气与奉献,她只是一只小白鼠,用来校验法阵。
长老们说:南许花音,谢谢你的牺牲与付出,我族永远将你铭记。
沉沉一句,是对她的无限愧疚。
幸好,那一次法阵生效了,南许花音侥幸获得了新生命。
苏厉峰向她道歉:“临行前,长老们嘱托我,如果我在这个世界遇见你,要我代他们向你说一声‘对不起’。”
没有救她,没有征询她的意见,就擅作主张将人送进法阵,以生命为赌注,换取一次试错机会。
所有的祝福是拾弦的一厢情愿,但拾弦不怪长老,摆手道:“不用道歉,能为云涂效力,是我的荣幸。我当时不能说话,如果能交流,知道事情原委,哪怕我四肢健全,身体康健,我也愿意入阵。再说,如果长老们当时不送我入阵,我现在应该死了。”
苏厉峰:“你当时还有救。”
“我都被烧焦了,活下来也是个残废,面目全非,身不如死。医疗资源就不该浪费在我身上,而是应该用在冲锋陷阵的战士身上。”拾弦想到什么,抬起头问苏厉峰:“你是战士?”
苏厉峰点头:“对,阵法成功之后,下一个通过法阵来到九州的就是我。”
云涂的战士,以勇敢和无畏著称,是人蛇一族的骄傲。拾弦对苏厉峰投以崇拜的目光,又问:“那还有别的战士来这里吗?”
苏厉峰黯然,半垂眼帘:“没有了,原本是打算多送一些战士来九州。但是……”苏厉峰声音微哽,无限哀伤:“我入阵时,敌人已经攻破我族防线。离开云涂的那一瞬,我看到了他们的身影,看到了他们袭向法阵的大招……”
幸好当时法阵已经启动,苏厉峰命大,成功来到了灭世浩劫开启前的九州。
他能预见身后的画面,在灵魂抽离的那一刻,古阵被破坏,再不会有战士被送到九州大陆。
苏厉峰神色悲痛,眸色深沉地看着拾弦:“只剩下我和你。”
人蛇一族的存亡,系在他二人身上。拾弦默默地消化苏厉峰的话,她虽然只比苏厉峰早一天进入法阵,但差之毫秒,谬以千日,两人来到九州的时间差了几十年,且境遇迥异。南许花音成了孤女拾弦,在人间流浪数年,后被困在神界;而骁勇善战的云涂战士,一醒来就成了望月门的门主,坐享荣华富贵,指挥千军万马。
怨不得别人,他们找到的是灵魂相契的载体,充分说明,人才在哪个世界都是人才。
对于异界之门,拾弦在云涂时听说过,但异界之门所处位置是战区,她未曾靠近,知之甚少;来到九州生活了一百多年,从听说过此物:“你知道怎么阻止异界之门打开吗?”
苏厉峰摇了摇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