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闲逛,偶遇红鸢。红鸢还记得这位无名公子,三个月前在东麓挥金如土,据说花光了灵石,由“音娘”补上。但“音娘”这笔买卖做得不亏,这两天回到东麓,开启了豪买模式,看样子不但把美男收入了囊中,还收获了他的财产。
长相英俊的男子,且富得流油,这样的男人谁不喜欢呢?红鸢主动搭讪,杀烬没有去琦玉楼的意思,但约她傍晚下棋品茗。
这是私底下的邀约,绕过了琦玉楼,故没有付钱。
红鸢没有拒绝,音娘能搞定这个男人,她也能,到时候还愁没有灵石花?
她支走了丫鬟,踏着暮色孤身来到湖心阁外。站在门口的杀烬面如冠玉,气质卓然,红鸢心上一动,笑容娇艳:“无名公子久等了。”
杀烬语气淡漠:“不算久。”
他转身入内,红鸢跟着进屋,面上带着含蓄的笑,忽然见到茶桌后的拾弦,红鸢微笑的面容顿时僵住,她蹙起眉头,不满地质问杀烬:“无名公子,为何还有其他人在这里?”
杀烬无视她的问话,往椅子上闲闲一坐,示意拾弦给他递茶。
拾弦面无表情地把茶杯递过去,杀烬接过,对拾弦道:“你不是说她欺负你吗?你现在可以报仇了。”
拾弦愣了一下:“你还记得这事?”
当时杀烬还冷声冷气地说她活该,后来也只是淡淡地问了一句是谁欺负了她,没说别的。如今过去几个月,重回东麓,他居然还记着给拾弦出气。
拾弦心花怒放,扑过去摇杀烬的手臂:“就知道你最好。”
杀烬手中的茶水被她晃出来,洒在袍子上,他不满地瞪拾弦。
拾弦翘起嘴角笑。
杀烬无语。
看他二人亲密无间,红鸢已明白过来,怒视杀烬:“你耍我!”
杀烬不紧不慢地放下茶杯,不甚在意道:“那又如何?”
红鸢又羞又怒,抬起手掌,准备教训这对狗男女,杀烬手指一动,捏了个定身咒扔向她。红鸢的手僵在半空,动不了半分,嘴里也说不出话。
杀烬朝拾弦示意:“想做什么,随意。”
“我又不是男人,能对她做什么?”拾弦翻个白眼,踱步来到红鸢面前,红鸢面上凝固着愤怒的表情,狰狞难看,拾弦啧啧:“你现在是不是很害怕?”
她摸出刀子,在红鸢面前晃了晃:“你的脸要是花了,不知道还能不能当上花魁?”
红鸢眸色惊恐。
杀烬在旁边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
拾弦没下手,她对划花女人脸这种事不敢兴趣,红鸢那天害她摔了一跤,但说到底这只是女人之间的小心眼,不是什么深仇大恨。
杀烬会把她的事放在心上,拾弦心头如有蜜糖流淌,哪里还记着红鸢那点事?
她收起刀:“算了,只是点小事。”拾弦三两步上前,搂住杀烬的脖子:“我有你就够了。”说着,快速在杀烬脸上啄了一下。
杀烬把她推开,一脸无奈又宠溺的表情。
红鸢直挺挺地站在屋里,杀烬觉得碍眼,给她解了定身咒。
红鸢身体刚能动,眸色怒火再度升腾,又生生按下,戒备地看着杀烬和拾弦。她知道自己那几下功夫,不是面前这个男人的对手。但她背后有人,红鸢磨牙:“你可知我背后的势力?”
“我不关心。”砰地一声,杀烬把茶杯扔在地上,茶杯碎裂成三五片。他手指一动,瓷片再度裂开,成了更小的碎片,被风卷着飞出屋外。
“太碍眼了。”杀烬瞄一眼红鸢,“出去。”
红鸢如蒙大赦,转身出门,见门外台阶下,铺着一层碎瓷片,红鸢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