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么还是那么记仇?
虞栀的眼神在岑野脸上的那道伤口上略过,摇头否认道:“不是,我是看转学生破相过来嘲笑的。”
岑野:“?”
说罢,虞栀站起身就走,就像是没看到岑野的满头问号的神情。
旧伤不去添新伤,她身边还没有这么频繁受伤的人。
虞栀垂眸着看化学课本上的公式,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岑野就像是缺了一课,从来没有学过怎么保护自己。
虞栀想,要是有天岑野能学会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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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将周末,下午过得极快,琅桦中学周五不用上夜自习,最后节课下课铃一响,班里的同学争先恐后地跑出教室,兴奋不已。
虞栀也不着急,把余下的题写完才慢悠悠地收拾书包,等她站起身的时候班里的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
身后,岑野还坐在那里,就像是突然爱上了学习。
等走进,虞栀看着他面前空白的卷子,沉默了瞬间,觉得自己刚才的想法错得离谱。
先不说以后,最起码,岑野现在爱上学习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虞栀心里充满了劝说迷途少年时的无力感。
因为迷途少年都很犟、极犟,一般不撞南墙不回头,但是等撞了南墙再回头就晚了。
岑野抬头时看到的就是这幕:虞栀垂眸盯着他桌上的空白卷子唉声叹气。
看着她的神情,岑野心中有点想笑,准备起身的时候,顿了下,他还是抬手把下午的发的几张卷子折在一起拿在手里,像极了好好写作业的模样。
因为前车之鉴太多了,看到他拿卷子的动作,虞栀心里并没有多大波动。
因为,拿了不一定写,写了不一定全写,全写不一定每天都写。
写卷子这件事,在岑野的世界里,依旧是拼概率的一件事,但这个概率比中彩票还要小。
越想,虞栀就觉得越无望,最后只能放平心态,告诉自己万事随缘。
看着虞栀的神情,岑野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他挑了下眉,问道:“想什么呢?”
虞栀叹口气,盯着他手中的卷子摇摇头道:“走吧。”
简简单单两个字下面是无尽的心酸。
岑野嘴角向上勾了勾,他把卷子卷成圈拿在手心背在身后,怎么看怎么像拿了几张即将扔掉的纸。
此时大部分学生都已经冲出校园,只剩下稀稀拉拉结伴的同学向校门口走去。
岑野慢悠悠地走在虞栀身旁,心情很好。
他的余光扫过还不想和他说话的女生,觉得下午来学校的决定是正确的。
虞栀是有种魔力。
让人心情变好的魔力。
虽说这魔力可能是建立在虞栀不想理他的基础上。
岑野此时的心情很好,但是事与愿违,他的好心情在看到学校门外站着的人时就消失殆尽,但他嘴角的笑容没变,最后甚至笑得更开。
只是那笑意未达眼底。
虞栀也瞬间就看到学校门外站着的几个人,但也只是扫了一眼就移开视线,她不爱看热闹,对这类事情也向来是敬而远之。
学校门口站着的人看着都二十来岁,像是某些心智未成熟、三观未建立、一心只想闯社会学生口中的大哥。
他们出现在学校门口,可能是在等新加入的小弟,也可能是看什么人不顺眼过来堵人……但是不管什么情况都和她没关系。
虞栀能力有限,除了能帮忙打个110外也帮不上什么忙,况且她只想顺利考上大学赶快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