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厨台上,开始脱衣服挽袖子。
朝温簌一笑,“妹儿啊,你坐你坐。”
“哎。”
“哈哈哈。”顾北夏说,“听说你是南方人,你肯定没吃过正宗的东北大酱,姐今儿给你囤到这点,一个月吃完哈。”
温簌赶忙,“不用急的姐姐,你先坐下歇会。”
顾北夏扎起头发,一点没停,温簌只能帮着去给系了围裙。
她说,“今儿看到你,姐就放心了。明天有点要紧事,我今儿就得赶回哈尔滨去。”
顾南钧才顾得上插嘴,“爸妈怎么样了?”
顾北夏丝毫没有要理人的意思。
温簌隐约有点看明白了现在这个走向。她主动上前,也挽起了袖子,帮助顾北夏一块切菜。
她手稳,刀工不错,顾北夏就夸她,“可以啊丫头,平常不会天天就你做饭吧?”
温簌一愣,“没有的,我工作忙,六点才下班,每次都带饭回来。”
“那就行。”顾北夏说,“我跟你说啊,厨房不是女人的战场,油烟碰多了老得快。”
温簌笑了,“我妈妈也说过这样的话。”
“是吧。”
“我妈还说,油烟机功能再强也没用。一到做饭,她每次都拿我老了不美了你就该抛弃我了来怼我爸。”
顾北夏:“你爸爸咋说?”
“我爸就说,那只能我做了。”
“哈哈哈……”
一来一去,温簌像打开了话夹子,好端端回忆起了妈妈在的时候的场景,挑了点跟顾北夏讲。
顾南钧全程被遗忘在一边,像个丧家之犬。不过他摸了桌子上的瓜子来吃,也没插入到两个人的话中。
“簌簌,如果想爸妈了就回家看看。”顾北夏说,“某人啊,一天不吃也饿不死的。”
顾南钧:“……”
温簌笑笑,“他不会一天不吃的,姐姐,他有很多很关心他的朋友,基本上隔一天就有人带很多吃的来看他。”
“……嗷。”顾北夏冷哼,“难怪啊,难怪都不需要爸妈姐了。”
温簌立刻意识到说错了话,“没有啦,他怕你们担心。”
顾北夏斜眼看过来,搞怪一笑,“我知道。”
等到傍晚,顾北夏要走了,顾南钧才开口了,问了一堆家里的事。而她就只顾听着,临了才来一句,“要不是有簌簌,今天杀过来的就该是老两口了。”
顾南钧转头,“嗷。”
“嗷个屁。你都多大的人了?用不用我计算器给你算一算啊?”
“没事了,这不也是叫人给暗算了吗?以后绝对不会这样了。”
到头来,顾北夏还是把顾家父母的近况跟顾南钧仔细地说了。
温簌在一边看着,感觉心里又暖又悲。
也许就是这样一个温暖又亲近的家庭,让顾南钧养成了这样一个性子。有足够的爱包裹着他,他就有底气去对别人不求回报地好,也不惧怕落在身上那些深邃污泥。
那些年少的话虽然稚气,但说的都是真的。
她能在十九岁那个年纪,用一晚上时间考古他留给互联网的少年和青春,却没办法确定那些细小的碎片组成了怎样一个人。
今天忽而明白了,他所展现出来的,就是完整的顾南钧。
只要你敢信。
世界上就是有这样美好的人。
晚上,温簌和顾南钧一块吃了姐姐留下来的炸酱面。
温簌吃到赞不绝口,“姐姐真厉害!”
顾南钧却支着脑袋在桌子上,以一种特别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