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局促,也没来得及细细推敲。总之就是现在看来,怎么都觉得有点难看。
顾南钧从人群里领了一个礼盒,和穿棉服的小孩们说笑了几句,走到了他们楼前,停住了脚步。
只见他在衣兜里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随后,温簌的手机响了。
温簌赶忙从窗帘角落里出来,到客厅里去接听。
她接起来,等着对面说话。
顾南钧说,“下来拿东西?”
“……”
没有化妆,本意不想出去,但温簌鬼使神差说了个,“好。”
她想,可能是刚刚那个画面有点美好。
套了件衣服,戴好口罩出门,顾南钧已经在门口等她了。
外面正在飘雪,温簌就走了几步,披散的长发上就洒上了雪花。
顾南钧帮她扫了扫,“刚刚还没这么大的。”
“没事。”温簌笑了,反而躲开,“我喜欢下雪天。报房号拿是吗?”
他点头,“是。”
“好!”
温簌一路小跑,飞快地拿了东西回来,和顾南钧一块回家。
电梯里,她问,“今天都二十九了,你怎么还在这边啊?还有票吗?”
顾南钧说,“我不走了。”
温簌诧异,“可你去年前年就没回,今年好不容易没有工作……”
“不怕。”他笑笑,“今天晚上他们就到了。”
“啊?”
“我说,今天晚上,我爸我妈,我姐,姐夫,还有我小外甥女,都来我家。”
为了独居方便,温簌和顾南钧的房子都是一居室,她脱口而出,“那他们住哪啊?”
“这都是顾北夏的主意。”顾南钧说,“她都安排好了。”
“哦。”
电梯门打开,两人一同走向家门口。温簌在前面走,顾南钧忽而叫了她一声,“簌簌。”
温簌转身。
“我跟我爸妈都解释清楚了,我们只是朋友关系。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吃年夜饭?”
听着这话,温簌想到了在云南,顾家妈妈给她发来的微信。
那是一个很温暖很温暖的家庭。
她笑笑,“不用了。”
之后转身回到自己家。
不想让顾南钧失望,但她还是对那样的大团圆,产生了抵触心理。
他们顾家的孩子都一样,如果换了北夏姐姐在这边,估计是见不得她一个人过年,拖也要把她拖过去的。
温簌缩在沙发上,脑袋深埋到膝盖间。
没过一会,她小小的肩膀,一阵一阵抽动起来。
搬到湘江以后,头一次负能量爆发。
没到傍晚,温簌裹了衣服拿包出门。
她有目的的找到了一家便利店。
要过年,便利店都是喜洋洋的,挂满了小巧的红灯笼。
温簌买了关东煮到玻璃前坐着。
后来,她经常在这里解决晚饭。她很喜欢坐在落地窗前,看着车水马龙的世界。湘江的城市管理做得很好,连街道都是整洁如新的。
她听同学说过,在新加坡的大街上走一圈,穿脏了的鞋子都会变得很干净。
人一旦靠近温暖的环境,再坚硬的心都会变柔软。
温簌是相信这个的。
但她也是第一次明白,靠近也需要勇气。
某个瞬间,她想通了。
晚上九点,她从椅子上起来,猛地一回头,看见同样在桌子上吃零食的两个女孩。年纪不大,像是姐妹俩,但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