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长玦很不理解为何浅漓会认为他对花榆有情,尽管她的理由听着合理,他还是觉得荒谬。
在他看来,就算这几千年浅漓因为魔族公主和神君夫人的身份不得不循规蹈矩恪守成规,骄傲自信的本性再怎么受磨灭,都不至于妄自菲薄到觉得自己不如花榆。
相比之下,倒是凤卿所怀疑的他有旧人把浅漓当替代品这件事,他更愿意相信是浅漓也如此认为。
然而凤卿坚决声称与浅漓无关,倒让他不好得用这事追问浅漓或者跟她解释什么。
要是浅漓真没有这个想法,他一问结果真像凤卿所说提醒了浅漓,让她又开始新的胡思乱想,岂不是弄巧成拙。
夜长玦不禁心生郁闷,原本他想着借生辰宴的机会让浅漓看见他的在意与用心。
不指望她能因此对他喜欢,能不再对他厌恶就已经最好不过。
可如今因为她对他的讨厌与不愿去信任的疑心,他的任何言行怕是都会被她误解,钻牛角尖只愿相信自己的想法还因此自我折磨。
夜长玦思来想去,觉得应该先改变浅漓的自卑心,得让她明白她很优秀,是他濯尘的妻子,在他眼里永远没有任何人比得过。
只要她重拾自信,即便她还是对他有疑心,她应该不会再自我消耗情绪。
最好是不再闷声不作气,多来质问指责他,认为都是他的错,也好让他知道她心里都在琢磨些什么事。
夜长玦定下主意后将想悄悄溜走的浅漓一把拉回面前,问道:“花榆怎么就能跟你比,如何成了我的心上人,你得给我解释清楚。”
浅漓沉默一会才说:“她从前经常来对我的一切指点说教,你闭关的那两百年,她几乎每天都要去翠微宫一趟。”
“这些事你可别说不知道,若非你默许,她岂会对我越来越过分,无异于指手画脚。”
夜长玦神情坦荡,很快解释道:“刚开始我看你对她并不排斥,给凤凰准备的礼物也会给她捎带一份,我便以为你们关系很好,没想多加干涉过问你交友。”
“至于她对你说教,因为她素来把身份颜面看得比什么都重要,想必也会如此要求你,传到我耳里的也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难道还有隐情么?”
他拉着浅漓转回蒲团坐下,好似准备跟她好好谈谈,继续问道:“阿漓,她都是如何对你指手画脚的,全部都告诉我。”
浅漓挣脱开他的手,心里回想起从前的压抑,不是很愿意开口。
她想找借口说记不太清,夜长玦却态度强硬,甚至带着点怒气,“你总是胡思乱想误解我,又不愿意告诉我实情好让我解释清楚。”
“我是否可以理解为你就愿意困在自己的幻想里,把我定义成薄情寡义之流,你好毫无负担地离开我?”
这话让浅漓很惊讶,她只是已经习惯在他面前隐藏心事,觉得跟他倾诉是一件很难很难的事情。
她哪里愿意困在自己的幻想里一直自我折磨,立刻否定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犹豫好一会才问:“你先告诉我为什么她能自由出入云屏峰。”
夜长玦耐心道:“她去跟天帝说只有凤凰能自由出入云屏峰,让旁人看着难免多想,不如让她也有这个特权。”
“有关凤凰的事情天帝最是计较,便为此来找我替她要例外,不过是小事一桩,我便答应下来。”
他想起刚刚凤卿说的浅漓认为自己嫁给他三千年才得住进云屏峰这话,又解释道:“其实这几千年我极少在云屏峰,最近才有闲暇长住所以让你搬进来。”
“成婚时考虑到你经常独自住在云屏峰太过空旷,再者魔族会经常派使者来找你,你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