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高中。”
顾浅尘突然一个踉跄,坐在了地上。
“呀,大哥哥,你怎么了?”小丫头担心起来,却不敢靠近。长留走过来扶,顾浅尘却抬抬手示意不必。
“谢谢你。”顾浅尘朝小丫头一笑。
小丫头壮着胆子走过来,想要扶起顾浅尘,却根本扶不动,顾浅尘站起身来,小丫头拉着他的袖子,仰着头说道:“大哥哥,我相信你是辛姐姐的朋友。辛姐姐画的画里,有一个白衣公子的背影,和你这身白衣裳很像。”
顾浅尘直至回驿馆都再没有说一句话。
不辞而别,来了苏州,隐姓埋名,另结新欢?
便是如此吗?
顾浅尘宁愿那封信笺上的字是他看错了,可那娟秀的小楷,分明是含辞的字。
顾浅尘一颗心似乎被刨得稀碎,又厚厚堆了层泥来掩埋,他又痛又闷,快透不过气来。
他把驿馆的酒直接抱了壶喝,直想喝死过去,仿佛这酒能解他的痛,解他的闷,可是喝了一坛又一坛,那痛和闷还死死缠着他。
最后,他拥着酒坛,拥着那痛和闷,终于一同坠到无尽的深渊。
醒来时,谢居安在床榻旁伺候着。
“顾大人,醒酒汤。”谢居安殷勤地把温好的醒酒汤端来。
顾浅尘头痛得脸扭曲起来,眼见谢居安要靠近来给自己喂药,顾浅尘瞪他一眼,撑着手坐起来,夺过汤碗一饮而尽。
“顾大人,住在石灰巷的那位小姐陈今辛,商丘人士,才搬来苏州几个月,到籍帖上写的是投亲。她便是您要找的人吧?”谢居安缓缓说道,接过顾浅尘手中的空碗。
“你跟踪我们?”顾浅尘的声音不似生气。
谢居安放下心来,“您待我好,我心里把您当亲哥哥一般,您的事我自然都放在心上。”谢居安说得把自己感动到了,“这位陈小姐,我帮您去寻,只是茫茫人海,需要些时日。”
见顾浅尘仍是一言不发,谢居安自作主张道:“您在苏州还有公务,袁知府这几日为您安排到几个书院走访,寻人的事就交给我和长留哥吧。”
“你不要插手。”顾浅尘发话。
“怎么,您还信不过我?”谢居安委屈起来。
“这事你不准牵涉进来,听话!”顾浅尘轻喝。
“顾大人~”门外传来一个娇滴滴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