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雨却坚定得很。
“他的情况我都了解,我保证不后悔,只要李星燃同志同意了,我现在就跟你们走,结婚报告下来就去领证。”
对于大多数女孩子来说,这是个火坑没错。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如果一个男人一辈子挣的钱不能给家里花一分,那嫁人还有什么意思。
可花雨不同,这些年说是张文乐养家,其实事情都是她在干,还得分两成给张文乐。这仅仅是因为师父舍不得她的天赋,又守着传男不传女的家规,整个掩耳盗铃的幌子。
如今师父也去世了,她换个地方干活,不用伺候公婆,也不用给男人分两成。
男人虽然不能养家,可人家是军官啊,有大好的前途,嫁了他,米汤就能变成军官的孩子,以后如果想走部队的路子,不晓得比普通人顺多少,多好的事啊。
虽然这是第一次见李星燃,但当年那场祸事发生的时候,他才十岁,主动担下责任,一家家的写了欠条,后来去当兵,津贴到了立马寄回来还债。这些年福东镇的人提起李星燃,虽然都说嫁不得,但谁不说声有情有义。
这样一个人,起码品行不用去怀疑。再看看这身形,又高又壮,肩膀上腱子肉硬硬的,挺直的腰杆看着就有力,这种小媳妇看多两眼都要红脸的男人,如果不是欠了债,哪里还能剩下来。
她命苦没人疼,容易满足得很。
“不知羞耻!”
张强恨恨的说了一句,像是不想再看见花雨一样,转身进了屋子。
他现在矛盾得很,一方面窃喜这贱人自找死路要去填坑,一方面又气愤于她急着改嫁让儿子面上无光,索性眼不见为净。
张光宗也没想到他不过是逼一逼,就让这小贱人走了这一步滥棋,憋闷了一天的心情竟然都舒缓了几分。
所有人都认为,嫁给李星燃是跳火坑,就连李星燃也这么认为,他情绪不是很高,半点没有要娶媳妇的兴奋:“你先跟走吧。”
花雨可不管这些,生怕他反悔似的一把接过孩子就递给他。
“米汤,喊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