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前:“我是来给姐姐送这个的。”
“……?”
颜岁岁盯着那物什问道:“这是什么?”
江熠好笑的看着她:“玉颜膏,保养秘笈。”
颜岁岁被杀了个措手不及,她愕然:“你特地来找我,就是为了送这个?”
江熠耸肩,眉眼间流转着无辜:“不然呢?姐姐以为是什么。”
颜岁岁如鲠在喉,江熠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还是说,姐姐是在期待些什么?”
“……”
“亦或者,因期待落空而在失望?”
“出去。”颜岁岁咬牙,额角突突的跳,说着就要将江熠丢出门外。
江熠看着她窘迫的表情、鲜活的模样,心情突然大好,他竟赖着不肯走:“明明是姐姐先主动引我进来的,现在却急着要赶走,还真是无情呢。”
他控诉的语气,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上演着一出薄情郎抛却糟糠之妻的戏。
真是请佛容易送佛难,“薄情郎”颜岁岁被他气笑了:“江熠,你到底想怎样?”
他挥了挥手中的玉颜膏:“要试试吗?”
“……”
颜岁岁也不知怎地就默许了江熠的行为,于是现在便成了她倚在他怀中享受起了“SAP美容服务”。
你别说还挺享受的,尤其是在身子有些疲累急需放松的时候。
就是总觉得很微妙,这算什么姐妹情行为?
“江熠,你怎么会对这种事如此擅长?”颜岁岁禁不住问。
江熠没有停,指腹依旧温柔的游走于她脸颊上:“因为我想讨姐姐欢心啊。”
“你想讨我欢心,倒不如把剩下的那一点好感加上……”颜岁岁小声嘟囔。
“什么一点好感?”江熠挑眉。
“没什么……你快继续!”颜岁岁赶忙噤声。
“遵命。”他轻笑。
糟糕,手法太舒服了,她都松懈了,竟把心里话全说出来了。
好在江熠也没追问,仅是和她一样沉浸在这个氛围中。
颜岁岁在享受,其实他也亦在享受。
江熠爱极了这样了独处,无人打扰,天地万物皆为虚无,只有他和岁岁黏在一处,最好连骨血都融为一体。
颜岁岁自然不知江熠在想什么,只感觉身子轻飘飘的如坠云端,许是灵力耗多心力交瘁的缘故,她无暇思考,竟想就这样闭住眼随之安然入梦。
“睡吧……”恍惚间好像有人在她耳畔轻轻说。
看着倚在自己怀中正沉睡的少女,江熠的眼神黯了下来,手也不自觉移至在她脖颈之上。
少女的脖颈看起来纤长白皙又脆弱不堪,仿佛薄翼的蝴蝶轻轻一折便会彻底跌坠深渊。
挣扎在泥淖的蝴蝶啊,绽放着、陷落于痛苦和死亡之间。
好美、好美。
只可惜还不是时候,至少现在不行。
就这样无声无息的结束,也太乏味了。
江熠放下了手,迷恋的看着少女,眼中又时而透出阴翳的憎恶。
到底怎样做才算真正意义上的拥有和解脱?
矛盾的情绪交织在一起,没人能理解他此刻的感情,亦或者说连他自己也无法理解。
最终,江熠什么都没有做,就这样半靠在榻上,紧抱住怀中人贪婪汲取起他所眷恋的温度。
“晚安,岁岁。”
江熠想:今晚大抵能睡个好觉了。
翌日。
颜岁岁是被冷醒的,她蹙眉闭目,来回摸索着试图抓住点什么以来取暖,可越触碰